劉春風皺著眉頭站在那處山上。
又覺得不太可能。
以神女的性子,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究竟是什麼?
劉春風忽然聽見了身旁似乎有著一些細微的腳步聲。
驀然轉回頭去。
便看見了一個黑色長裙的女子,眉眼柔軟而平靜,正在那些山道上,緩緩而來。
這個懸薜院春風院長在風雪裡沉默了許久之後,看著那個走上山巔的女子,而後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見過神女大人。”
......
懸薜院那個據說是前朝先帝后人的流雲劍宗叫做寒蟬的傢伙,在一大清早便出了門的事,在假都之中正在緩緩傳開。
於是人們紛紛跑去了皇宮外等著,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是坐等右等,都沒有看見那個未曾謀面的,可能是他們的陛下的人出現。
於是人們開始議論了起來。
“我聽說他身高一丈,體型魁梧,面貌兇狠,帶著一柄被血垢蓋滿了的劍,走到哪裡殺到哪裡。”
“放你媽的屁,他不是隻有四尺嗎?像個小屁孩一樣,躲在陰影裡,暗戳戳地給你來一劍。這他媽才叫殺手好嗎?你那叫做開無雙。”
“大哥,那是流雲劍宗的殺手啊,不開無雙開什麼,開玩笑嗎?”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流雲劍宗作為槐安三大劍宗之一,或者說,在當下人間,其實是屬於與人間劍宗平分江山的存在,畢竟磨劍崖上十年劍宗,早已經消失了。
這樣的一個地方,黃粱不可能不知道。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許久,依舊沒有看見有人來。
於是有一些晚來的人帶來了訊息。
寒蟬確實出門了。
但是,好像他還在人間閒逛,據說去酒肆裡喝酒去了。
人們面面相覷,看向皇宮,心中想著,這是真不給面子啊。
至於那兩個爭論著寒蟬到底是什麼模樣的人,聽見了這個訊息後,乾脆離開了皇宮這邊,向著懸薜院的方向而去。
今天倒要看看寒蟬是開無雙還是開潛行。
二人冒著雪,在街簷下一路小跑過去。
途中路過了一個穿著雪色大氅提著劍握著一壺酒的男人,但是二人並沒有在意,直接說了聲借過,便跑了過去。
寒蟬古怪地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心想他們難道家裡著火了?
不過寒蟬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轉回了頭來。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李三懷揣著新撿來的銀票,哼著春風得意的小曲,在街邊與人吹著牛。
“我和你講,那些人不知好歹,神女這樣的存在,是人間的大福音,像我在短短的十來天裡,都發了兩次橫財了,你別不信,你只要誠心念著神女,每日早中晚供奉三次,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那人哂笑著,大概是在嘲諷,也許也有一些忿忿。
畢竟李三將那張銀票,給他晃了一眼。
難道是我不夠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