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皺著眉頭站在那裡。
張小魚重新面朝著那個院子的方向。
“陳青山,是不是在這裡住過。”
張三搖著頭。
“沒有。”
張小魚輕聲笑道:“你對他倒是忠誠得很,但我說你也可以叫我真人,你沒有糾結那個也字。”
張三沉聲說道:“人間又不是隻有一個真人。”
“人間當然不止有一個真人,但是會糾結於神仙,糾結於聖人,糾結於真人這樣稱呼的,也就只有他陳青山。”
張三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白衣劍修,總覺得這樣的裝扮很是耳熟。
是的,是耳熟而不是眼熟。
“你是誰?”
張小魚平靜地說道:“你的陳真人的師弟,山河觀張小魚。”
張三愣了愣。
“你就是張小魚?”
“難不成你是張小魚?”
張三自然不是張小魚。
只是。
“張小魚可不是瞎子。”
張小魚淡淡地說道:“以前不是瞎子,不代表現在不是瞎子,乾坤未定,你我都可能是瞎子。”
“......”
你聽聽這叫人話嗎?
只不過相比於陳青山,張小魚在南方的名聲自然要更勝一些,畢竟是年輕三劍之一,沒吃過豬肉,也聽過豬叫,張三要是連張小魚的名字都沒有聽過,那真的是大罪過了。
無論是棄道修劍張小魚,還是紅中劍來張小魚,自然都是聲名遠揚的。
所以張三顯得有些拘謹了起來。
“你找他有事嗎?”
雖然陳真人仇家眾多,師兄師弟的,總不可能有著什麼大仇怨吧。
只不過很不巧的是,兄友弟恭山河觀,觀裡的人往往最大的仇家,就是自家師兄弟。
所以張小魚很是誠懇地說道:“聽說他受了一些傷,我想.....”
張三很是感動。
你看看,什麼叫做師兄弟啊,自己都瞎了,還沒忘記自家師兄的傷勢。
只是很快張三便感動不出來了。
因為張小魚很是誠懇地說道:“我想看下能不能找個機會把他弄死。”
我去你媽的,騙子。
都是騙子。
張三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
“這.....這.....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