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招,孤要召見孤的族叔。”
闌離的聲音帶著寒意。
憤怒只是被掩蓋下去了,並不代表著不存在了。
......
瑤姬安靜地站在楚王殿前。
那柄劍依舊被插在門上。
靈臺。
磨劍崖之劍。
瑤姬沉默地看著那柄劍,什麼也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她自然可以去拔那柄劍。
只是她不會。
或許也不敢。
靈臺現而今雖然是神河之劍,說到底,這是曾經某個人用過的劍。
所以她只是安靜地站著。
楚王殿後的黃粱議事殿之中的聲音她自然也聽見了。
只是今日心情不好的,不止是闌離。
她也是的。
瑤姬站在那裡沉思著。
或許是自己從一開始,就選錯了物件。
是的,那是柳三月,一路順遂的柳三月,道門驕子的柳三月。
更何況,這是一個不過二十六歲的年輕人。
依舊是眼底有光的年紀。
眼底有的光的人,無論是對是錯,都是很難被說服的。
他們會誠懇且真摯地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一切東西。
柳三月已經重新走在了人間的大街上。
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夜色裡的尋常的故事。
就像曾經偶然睡了一覺,醒來依舊我是我。
但是誰不是呢?
瑤姬平靜地想著。
她也睡了一覺。
醒來同樣我是我。
同流是不可奢求的。
於是一意孤行,於是孤注一擲。
孤流自有孤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