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與南島都離開了南衣城。
原本總有人打瞌睡的聽風臺卻是無比寂靜。
卿相坐在臺邊,喝著小酒,靜靜地看向南衣城北方。
那些在繁盛人間之中向著劍宗園林方向而去的紅中他自然也見到了。
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
一個劍宗弟子,不好好練劍,成天遊走在南衣城中四處通宵打牌,自然便是為了一些東西。
但是那樣的畫面確實很好。
夜色深沉,人間燈火璀璨,而後萬千紅中自人間升向天穹。
自然極為有趣的東西。
樓下傳來了一些腳步聲,有些急,但是好像又沒有那麼急。
推開門走到臺上的是雲胡不知。
手裡還拿著一些潦草的圖紙,應該是從數理院那邊過來的。
看著在臺邊喝酒的卿相,雲胡不知很是茫然。
“先前發生什麼了?”
卿相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去,隨意地說道:“什麼發生什麼了?”
“飛出去的紅中啊!”
雲胡不知走到了臺邊,張望著天空。
可惜那些紅中已經盡數回到了南衣城中。
所以雲胡不知什麼也沒有看見。
卿相很是平靜地說道:“你應該能夠猜到一些的吧。”
雲胡不知想了想,說道:“張小魚?”
卿相緩緩說道:“是的。”
雲胡不知看向南衣城北方,北方只是夜色,在燈火之上浮游的沉寂的夜色。
“還真玩帥的啊。”
雲胡不知若有所思的說道。
卿相轉頭靜靜地看著雲胡不知,似乎想要問什麼一般。
雲胡不知想著自己與南島說過的那個設想,輕聲笑了笑,說道:“我叫雲胡不知,所以是不知道。”
卿相直接就給雲胡不知的腦袋來了一下。
“我問你了嗎,你就不知道。”
“......”雲胡不知捂著頭很是無語。
喝了酒的書生,下手有些沒輕沒重。
雲胡不知覺得自己的腦殼似乎腫了一塊。
卿相轉回頭去,很是平靜地說道:“你要走什麼路,我自然不會過問。”
雲胡不知看著卿相說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