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東西,從一開始的時候便是不應該發生的。
“但是師兄你是不一樣的。”南島轉回頭來,看著張小魚緩緩說道。
“南衣城的命運在你與眾多師兄手裡。”
南島輕聲說道:“世人看見師兄的一身血衣也不會覺得恐懼,他們只會覺得安心。”
“白衣帶血,有時候自然比許多人都乾淨。”
張小魚靜靜地看著南衣河水。
像是在發呆一樣,那柄鸚鵡洲已經落在了膝頭。
南島說著,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懷風師兄要我來找師兄你做什麼,但是大概是想讓我安慰安慰你?所以我猜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師兄你要還是這樣子,那我只好繼續想一些閒話了。”
張小魚抬手搭著南島的肩膀,輕聲說道:“不必了,師弟你陪我坐會便好。”
“好。”
南島於是什麼也沒有再說,撐著傘坐在護欄上,與張小魚勾肩搭背地坐著。
那些暮色漸漸地在大河裡流淌而去。
於是夜色一點點的出現在了南衣城上空。
只剩下了一點殘餘的霞光留在遙遠的山的黛眉之上。
“師弟。”
“怎麼了,師兄?”
“我突然有些想念李青花了。”
南島轉頭看著張小魚,後者舉起了酒壺,正在喝著酒。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人家嗎?”
“騙你的。”
“那為什麼?”
南島的話沒有問完,因為張小魚神色很是痛苦地搖著頭。
這是南島第一次見到張小魚露出這樣的表情。
所以南島很是惶恐地止住了話頭。
張小魚臉上的痛苦只是出現了一剎那。
而後坐在暮色的最後一抹光芒裡,又笑了起來。
就像是南島一直以來所見到的張小魚那樣。
“就這樣吧。”
張小魚輕聲笑著說道,從橋頭護欄上跳了下來,提著葫蘆也提著劍在夜色裡向著城南而去。
南島靜靜地坐在護欄上,看著淺薄的夜色裡漸漸遠去的張小魚。
所以師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讓他不願開口的故事?
南島一直想了很久,才從護欄上跳了下來,沿著夜色下寂寥的長街緩緩地走著。
......
姜師兄或許曾經也有過一些故事。
但是那是已經被世人遺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