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蘆突然想起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畫面。
那這麼說起來。
等自己當了宗主之後,陳懷風就是劍宗的師伯。
等幾十年後,南衣城不會人手一個保溫杯到處樂呵呵地瞎走吧。
胡蘆打了個寒顫。
陳懷風古怪地說道:“你在想什麼?”
胡蘆暴風搖頭。
“沒有,什麼也沒有想,只是有點冷。”
“哦,可能是被風吹久了身體虛了,那你回去之後泡杯枸杞茶喝吧。”
“.....”
胡蘆匆匆辭別了陳懷風就往山下跑去。
雙手邊跑邊在頭頂舞動著。
像是一顆奔騰的大蘿蔔一樣。
太恐怖了。
胡蘆一面跑一面想著。
南衣城要真的變成那個樣子也太恐怖了。
......
南島揹著劍在南衣城中走了許久才找到張小魚。
並不在酒肆之中,而是抱著一壺酒,坐在南衣河某處橋頭,一身血衣在暮色下看起來頗為觸目驚心。
南島都是愣了許久,才走過去,看著張小魚的那一身血色。
“師兄受傷了?”
張小魚回頭看了一眼南島,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有,都是別人的血。”
南島撐著傘也在橋頭護欄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那就好。”
張小魚也答話,只是悶頭喝著酒。
南島便在一旁歪著頭看著張小魚,猜測著可能的故事。
張小魚喝了許久的酒,身後的鸚鵡洲卻是自行出鞘,落在了二人面前,在暮色裡懸浮不定。
劍上依舊有血。
暮色照血。
亦是滿目輝煌。
“師兄?”南島看著一旁的張小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說道:“是劍不好用嗎?”
張小魚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不是,是劍太好用了。”
南島心道劍太好用了為什麼還這麼不開心?
然後便聽見張小魚繼續說道:“所以殺人殺得有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