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來得及將那些損壞的巫痕修補好。
雲霧之中卻又是出現了一道劍光。
在那個靈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直接穿過眉心而去。
子淵看到這裡,愣了一下,循著那道劍光傳來的方向看去,落在了某個大澤青山腳下緩緩走著的劍修身上,輕聲笑了笑,說道:“有趣。”
......
懷民在山道上平靜地站了一會,直到那一柄長劍自天穹之上落入鞘中,這才靜靜地向前走去。
然而下一刻,他卻是警惕地看向了天穹之上。
就在那柄劍回來的時候,有道目光也跟著一併落到了這處青山之上。
懷民沉默了少許,似乎明白了那道目光來自哪裡。
於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低著頭在山道上安靜地向前走去。
而與此同時,正踏行在青山之巔的公子無悲,卻也是驀然抬頭看向了天穹之上。
準確地說,不是天穹之上。
只是青山之上。
那些萬山拱衛的天光傾瀉之地。
“子淵......”
公子無悲輕聲說道。
......
嶺南劍修們已經在城外青山安定下來,那些黑甲便停在了山外,通往南衣城的那片大河沿岸雖然並無多少劍修,但是在山中的諸多劍修自然也是不會任由他們便這樣透過那條南衣河。
曲莎明三人並沒有回到南衣城中。
他們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小道青蓮境的劍修,自然不需要像張小魚這樣遠離戰場中心。
三人回頭看了一眼城頭之上的張小魚,後者雖然遠在城頭,然而以道術附著的劍光,卻也不遜色他們幾人,只是雙重施法,自然消耗也要更為嚴重一些,是以已經在城頭坐下來吸納元氣填補神海了。
“也不知道別的師兄們怎麼樣了。”曲莎明略有些擔憂的說道。
南德曲看向大澤青山之中,緩緩說道:“倘若只是公子無悲一人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方才我們看過,在那些巫鬼道之人中,北巫道的人只佔極少數,大多數都是南楚巫,既然有這麼多的南楚巫,那麼自然也會有南楚靈巫的到來。”梅曲明抱著兩柄劍,靠著一棵樹說道。
“整個黃粱的靈巫,其實主要集中在懸薜院。”南德曲平靜地說道,“只要卿相院長不出事,南衣城要面對的壓力其實還不算大。”
“聽說他也已經離開了南衣城很久了,這麼久都沒有訊息傳來,我估摸著大概是出了一些事,但是事情還沒有嚴重到會讓整個黃粱的數百家懸薜院失控的地步。”
曲莎明輕聲說道。
梅曲明笑了起來,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是個不好不壞的訊息,希望他老人家不要被人在黃粱陰死了,懸薜院的靈巫雖然學藝不精,但是架不住他們人數多。”
三人倒沒有懷疑過卿相會站在黃粱那邊。
雖然他是個正兒八經的黃粱大妖。
但卻修得是槐安大道,向來與巫鬼道不合,不然也不會待在南衣城這麼多年。
三人聊了一陣,又看向大澤邊漸漸匯聚的那些黑甲。
“看來懷民他們應該是找到了某個落點。”梅曲明輕聲說道,“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裡猶豫不前。”
三人一齊看向大澤之上的天穹。
便是在那些劍光湧向天穹之後,大澤之中便沒有再出來更多的黑色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