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南島說的怕先生知道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諱疾忌醫?
但見南島這般模樣,卻也是很是誠懇地說道:“沒問題,我最多和張小魚梅先生草為螢雲胡先生他們說下。”
“......”
南島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桃花劍。
陳鶴連忙跳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我開玩笑的。”
南島又拿起了鸚鵡洲,把兩柄劍一起背到了身後。
“我只是出門看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
陳鶴轉眼一想,南島是個修行者,貌似還會咻咻咻的御劍,應該可以偷偷溜出去?
於是陳鶴拿起了一旁的一壺酒,跟了上去,說道:“我也去看看,也不知道現在讓不讓出門了。”
南島現而今的腿腳已經好了許多了,雖然走起來還是有些瘸的樣子,但是至少不用拄著劍當瘸子了。
就是走起路來一高一低的,再加上還撐著那柄黑色的傘,在樓梯上就像一個蹦蹦跳跳的大黑蘑菇。
二人穿過竹林小道,一路向外而去,院裡一個學子都沒有,不知道是溜出去了,還是被先生趕回住舍裡關著了。
一路走到懸薜院大門口,昨晚陳鶴來的時候,先生們便都聚在這裡,今日清晨的時候,倒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陳鶴四處張望著,先生似乎確實都出去了。
看向一旁的南島,遲疑地說道:“真的要出去看看?”
南島其實心裡也有些慌,不過好歹身後揹著兩柄劍,不能露怯,點了點頭,故作沉穩地說道:“去!”
二人便猶猶豫豫地穿過了巷子,走到了南靜坊的大街上。
南衣城中倒還好,並沒有太過於混亂,只是不時便有著行人匆匆向著城南而去,又匆匆走了回來。
二人隨著人流向著城南而去。
只是還沒有走多遠。
南方天穹之上卻是驀然有許多的劍光出現,又似乎被什麼東西擊碎,化作了零落的光芒墜落下去。
天邊一片昏沉,不斷有黑氣與劍光糾纏。
像是有人在那裡激烈地戰鬥著。
陳鶴慌忙拉著南島就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雖然雲胡不知說過小架不用跑,打架跑不了。
但是能跑還是要跑。
“我們還是去草為螢那裡待著吧。”
拉了許久,卻沒有拉動南島,陳鶴轉回頭,卻看見南島怔怔地看著那裡。
雖然是震驚的模樣,眼眸裡卻是有些異樣的光彩。
陳鶴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你想去看看?”
南島回過頭,不知道是在看著陳鶴,還是在看著身後的兩柄劍。
“想。”
陳鶴咬了咬牙。
“走!”
二人向著城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