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愣在了那裡,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卻依舊一口一個師兄叫得親熱的女子劍修。
好傢伙,虧我拿你當師妹,你卻想打我師弟的主意?
陸小小當然一直在打南島的主意。
伍大龍的那番話讓陸小小放棄了一段時間。
只是後來卻也想明白了。
南島張小魚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待在嶺南這種地方的。
但就像西門之於五刀派一樣。
日後在不在,並不重要,曾經在過,便可以讓世人對於嶺南劍宗的關注更多一些。
就像卿相想拉柳三月來懸薜院一樣。
鍍鍍金,總歸不影響什麼。
張小魚也想明白了陸小小的想法,嘆息一聲說道:“那不如直接我去你們嶺南當一段時間弟子?”
陸小小想了想,說道:“師兄的話,還是算了。”
張小魚脖子一梗,道:“怎麼,我就不如他個瓜娃子?”
陸小小愣了一愣,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師兄,人間都知道你是人間劍宗的人,來了嶺南也沒有意義。”
張小魚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只是勸人去嶺南修行,就好像勸人吃喝嫖賭一樣,實在說不出口。
張小魚於是打著哈哈說道:“好的好的,改日我幫你提一下。”
陸小小不知道是沒有聽出張小魚話語裡的敷衍意味一樣,很是感激地說道:“多謝師兄。”
這般誠懇的態度,再加上陸小小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倒讓張小魚內心有些愧疚,想起來也吃了她不少包子,要不就給她提一下算了?
陸小小忍著笑意,轉身向著城牆邊走去。
真誠當然是必殺技。
尤其是面對張小魚這樣有良心的而言。
只是這樣的真誠,貌似有些卑鄙?
陸小小連聲在心裡念著阿彌陀佛。
張小魚也沒想那麼多,畢竟他忙得很,忙著瞎轉悠,也忙著打瞌睡。
看了一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再加上被陸小小打了下岔,倒是讓張小魚忘記了昨晚那些豪言壯語,想著要不先在這裡找幾個嶺南劍修湊桌麻將再說?
然而還沒想好究竟該如何湊一桌麻將。
大澤裡便傳來了一些古怪的動靜。
眾人一併向著大澤那邊看去。
卻見青山雲霧之中,有無數劍光湧現出來。
張小魚愣了一愣。
師兄們去大澤裡面了?
......
人間諸事,自然與還在聽風臺的二人無關。
南島一大早迷迷糊糊地醒來,抄起劍對著不遠處那個坐著身影刺了過去。
給陳鶴大清早就嚇得洗了個澡。
好在南島很快清醒了過來,匆匆偏離方向,一劍刺在臺旁樑柱之上。
陳鶴在臺邊撐著欄杆站著,方才那一劍給他嚇得跳了起來,差點沒翻過欄杆跳了下去。
南島很是歉意地看著驚魂未定的陳鶴:“抱歉抱歉,我忘記我已經回來了。”
陳鶴一面拍著胸膛大口地喘著氣,一面看著南島問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被人敲暈送回來了,還在那裡含糊地念著什麼‘我要替鼠鼠拔劍’之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