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在岸邊停著小舟,眼巴巴地向著南衣城長街張望著。
然後便看見了南島在不遠處的人流裡緩緩走了出來。
鼠鼠激動地踮起腳趴在一旁河岸護欄上向南島招著手,生怕南島沒看見走過去了。
待到南島走來之後,鼠鼠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南島神色古怪地說道:“就只看到了一件血衣,看起來似乎確實是你們說的柳三月的衣裳,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鼠鼠愣了愣,說道:“你沒有聽到別的?”
南島無奈地說道:“天獄都沒有人,我去聽什麼?”
“為什麼會沒有人?”
“我咋知道。”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站著。
一旁有路人大概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很是好心地說道:“好像都出城去了,應該是去了大澤那邊。”
鼠鼠聽完之後,便希冀地看向南島。
南島擺著手說道:“別看我,我不去了,張師兄說過天獄的人不是啥好玩意,叫我不要和他們接觸太深。”
鼠鼠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
南島好奇地看著她,說道:“少了一文錢就少了一文錢唄,多做一件好事不就行了嗎?”
鼠鼠嘆息著說道:“你不懂。”
鼠鼠哀嘆著,躺倒在春雨舟頭。
“吾命休矣!”
“......”
鼠鼠在船頭躺了許久,卻又坐了起來,看起來古古怪怪地看著南島:“你相信死人復生嗎?”
“?”
鼠鼠嘆息著說道:“他們都說柳三月死了,但是就在昨晚,柳三月分明還坐了我的船,去了劍宗,結果今天他們就在說,柳三月死在大澤裡了。”
南島沉默少許,這才明白為什麼鼠鼠今天看起來這麼古怪。
又或者,古怪的不是鼠鼠。
而是別人?
南島仔細地想了想鼠鼠和他說的整個故事的邏輯。
“所以你懷疑,柳三月沒有死,或者說沒有死在大澤裡?”
鼠鼠沉默少許,點了點頭。
二人一同看向南衣城北方,現對於天獄,那裡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懷疑歸懷疑,沒人敢去人間劍宗問下這個問題。
那裡似乎變成了一個漩渦。
靠近一點,便會被捲進去。
也許是會被融化。
無論是南島,還是小鼠妖鼠鼠,在這個蟄伏在南衣城的劍宗面前,都只是一個小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