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柳三月其實沒有死在大澤裡?
後面的這個猜測,鼠鼠只敢猜前面的一半。
坐在舟頭,鼠鼠卻是突然覺得無比寒冷。
在人間劍宗裡面,發生過什麼?
鼠鼠的臉色有些蒼白,休息了很久,卻還是重新站了起來,撐著小舟,向著南衣河上游再度行駛而去。
她要去看看,人間劍宗究竟是何反應。
......
小少年胡蘆一臉驚訝地看著不遠處那些正在議論的人們。
柳三月死了?
柳三月是誰?
他什麼時候來的?
終日坐在劍宗門口昏昏欲睡的少年頗有種不問世事的感覺。
全然沒有注意到在劍宗園林外的那段大河岸邊某棵柳樹下,停了一艘去而復返的小舟。
少女鼠鼠躲在蔥鬱垂落的柳枝下,探出一張小臉,遠遠地看著那邊。
胡蘆的神色她看見了。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柳三月的事?
鼠鼠滿是疑慮地坐在舟頭,探頭探腦地看著。
過了沒多久,一路閒逛的張小魚也回來了。
或許是有些心事的原因,張小魚並沒有聽到路上的那些議論,直到坐在劍宗門口的胡蘆與他說了這件事,張小魚才愣了一愣。
“柳三月死了?”張小魚看著胡蘆問道。
胡蘆點了點頭:“對啊,師兄你回來的路上沒有聽見他們在說嗎?”
張小魚沉默少許,搖了搖頭。
胡蘆看見張小魚這種神色,忽然便想起了柳三月是誰。
張小魚以前提及過的。
用的是一個美妙的形容詞——王八蛋。
柳三月這個王八蛋怎麼怎麼樣。
胡蘆這才想起來,這個叫柳三月的,以前似乎和張小魚很熟?
“訊息是從哪裡傳來的?”
“好像是天獄。”胡蘆想著那些人們繪聲繪色的講著那件事,有人甚至開始編起了故事,諸如什麼自己當時便在大澤邊,親眼看見柳三月在大霧裡和某種龐大的存在戰鬥了三天三夜,而後力竭而死,只留下了一件血衣漂了回來。
雖然挺扯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胡蘆當時聽得挺入迷的。
張小魚忽然明白了什麼。
如果這個訊息從別處來的,那麼未必不可信,至於從天獄來的,那肯定是來自西門口中。
想起今日清晨才和西門說過的那些話,張小魚心道這小子還挺機靈,知道先把訊息放出來。
但是張小魚還是裝作悲傷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