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沉默地看著陳懷風。
他固然很強,但也不可能是陳懷風的對手。
就算他真的打的贏陳懷風。
二者的背景都是不同的。
陳懷風的背後,是人間劍宗,天下三大劍宗之一,近年來大有取代磨劍崖成為劍道魁首之勢。
而西門的背後,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刀派。
二者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所以陳懷風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底氣十足。
西門轉頭看著一片安寧的劍宗園林。
沒人知道這裡面藏了多少隱沒於人間的歷代弟子。
江山代有才人出,但是並不意味著過往的陳舊的被遺忘的人們便不在人間了。
他們或許在打牌,或許在聽風看景。
西門沉默了很久,向著陳懷風行了一禮,說道:“好。”
西門帶著刀,離開了劍宗。
陳懷風站在池邊,靜靜地看著西門離開的背影。
卻是輕聲嘆息了許久。
雖然他一直說著人間。
但是其實也是存了一些私心。
西門今日先去了西外街,去看另一個瘸子的事,他自然知道的。
所以在想起昨晚那個來到劍宗園林躲避的少年瘸子時,自然有了一些隱瞞。
人間大勢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藉口。
至少冠冕堂皇到令人找不出瑕疵來。
陳懷風想著昨晚看見的聽見的那些東西,南島當然是極其倒黴的。
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天獄之中。
儘管他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什麼人會在半夜去天獄?
陳懷風苦笑著想著。
心裡嘆息著。
他不知道師父當初究竟懷抱著怎樣的想法。
嘆息了許久。
陳懷風再次回到了人間這個問題上來。
天獄為次,人間為重,當然也是真的。
那片大澤裡的東西,依舊朦朧不可窺視。
柳三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