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都一樣。”張小魚平靜地說道。“有話還是好好說為妙。”
二人在巷中沉默著。
張小魚說道:“不如這樣吧,附近便有個牌館,我請二位去打幾圈,有事牌桌上說。”
山來回頭看了眼那兩個少年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我覺得你似乎不是為了勸架而來的。”
張小魚笑了笑說道:“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問題在於我怎麼說,你們便要怎麼做。天獄是這樣,你們南楚巫也是這樣。如果覺得不服氣,可以請教一下。”
山來緩緩說道:“我雖然不會打牌,但是可以學一下。”
張小魚看向狄千鈞。
後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右手離開了腰間的劍柄。
三人走出了巷子,向著附近的牌館走去。
張小魚懶散地在街上走著,心道,我他媽果然是個大好人。
......
少年衣襟別花,在人間夜色裡拄著劍瘸瘸拐拐地走著。
瘸子自然很難追上一個正常人。
但是如果瘸子是個修行者,那麼這件事自然要另說。
一個帶了兩把劍匆匆趕路的撐傘少年很是惹人注目,但是南衣城有著人間劍宗,安寧了太久的歲月,人們自然也不會往很壞的方向去想。
偶爾有一兩個看見少年臉上那種帶著殺意的神色,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去報官的,才走了沒幾步,便被另一個少年攔了下來。
那個少年一身酒氣,坐在河邊護欄上。
那人本想問他想做什麼,待到少年轉過頭的時候,便客客氣氣地說道:“北公子今日怎麼在這裡喝酒?”
北臺自然在這裡喝酒。
那日與南島鬧翻之後,北臺便一直在這附近。
他知道這其中有誤會,但是也不想去解釋。
同時也知道南島肯定不會放棄殺花無喜的想法,於是便在這裡等了好幾日。
花無喜住在哪裡,自然便是北臺讓人去告訴南島的。
就像那日在巷中北檯面對他父親時所想的那樣。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對錯也罷,我就是不服氣。
是以現而今北臺的情緒也不是很好,看著面前那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關你屁事。”
“哈哈哈,北公子真會說笑。”
那人尷尬地笑著走了。
北臺心道,我說什麼笑?
我一直都很認真。
我要做什麼自然不關你屁事,也不關他們屁事。
看了眼南島離開的方向,北臺重新轉過身去,面朝著大河喝著酒。
無限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