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有驚無險地穿過了巷子,直到看見了懸薜院那扇佈滿了青藤的大門時,南島提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南島長長的出著氣,走進了懸薜院裡,然後推開了門房的門。
一步踏進去,南島呼吸不由得窒了一息。
長街繁華,道人微笑著站在那裡,看著南島說道:“道友何妨一試?”
南島驀然想起了那日花無喜說的話,向後退去幾步,說道:“是花無喜叫你來的?”
你管這叫打手?
只是南島沒想到道人皺著眉問道:“花無喜是誰?”
南島也愣了一下,看著道人說道:“你不是來尋仇的?”
道人知道南島似乎誤會了什麼,笑著說道:“我真是來找人打牌的。”
南島嘆息了一聲,說道:“是與不是不重要了,反正我又跑不掉,請吧。”
道人歡喜地向著南島行了一禮,說道:“多謝。”
南島隨著道人離開。
道人名叫李石,從北方溪雲觀而來,至於為什麼而來,沒有告訴南島,只是很‘誠懇’地邀請南島去打牌。
南島被帶到了城南一個小院子裡,庭院裡便擺著一張牌桌,桌旁坐了三個人。
坐在正西面的是一個喝得爛醉的中年人,衣服上滿是油漬,手裡還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在呼呼睡著。
東面是一個婦人,看起來很是尋常,略有些拘束地坐在那裡,就像是南衣城中隨處可見的出來買菜的人一樣,在她腳邊確實還放著一個菜簍子。
北面是一個端正坐著的三十來歲的劍修,束著發,身後揹著一柄劍,看起來很是嚴肅的樣子。
南島被帶了過去,坐在正南面。
道人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站在一旁微微笑著看著南島四人,說道:“開始吧諸位。”
醉酒的中年人也醒了過來,四人有些沉默的坐在那裡,看來都是被道人帶來的。
十分詭異的牌局。
而後誰也不說什麼,便開始沉默地洗牌。
院子裡只有麻將聲。
道人也不說話,只是在四人抓牌的時候,不斷在後面看著。
南島看著自己面前的牌,還在猶豫著的時候,便看見三人一齊推牌看著自己。南島於是同樣將牌推倒。
四家天胡。
道人微微笑著說道:“繼續。”
而後又是不斷地迴圈著這種情況。
直到第十局的時候,爛醉的中年人沒有胡牌,站了起來,看著道人,道人起身進房拿了一罈酒,遞給那人,微笑著說道:“人間最後一罈天仙醉,拿好了。”
中年人抱著酒,喜笑顏開地出了院子離開了。
三人繼續抓牌,第十五局的時候,婦人也出局了,道人從懷裡摸出一袋銀子,遞給婦人,婦人拿起來壓到菜簍子底下,殷勤地道著謝離開。
南島正要繼續的時候,對坐的那個劍修抬起頭向他看了過來,而後開口問道:“你也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