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是誰?哈哈,小子,看在你為我送來神龍之血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我便是司馬軒的祖父司馬寂!”
“你……你不是死於和穆星的比鬥嗎?”羅溪呼吸不暢,雙手猛去瓣脖子上那雙冰涼爪子。
“嘿嘿,這話原本是不錯的,一百多年了,哈哈!當年與穆星斗劍,我們鬥了三十八天,但卻中了穆星這小人的劇毒暗算,渾身潰爛,且劇毒必須藉助極陰寒氣壓制,才不至於毒發身亡,但我的下半身如今廢了,只能獨自在這洞穴過了一百多年!沒想到無意中獲知神龍敖文的外孫到了我這地盤上!哈哈……”
羅溪在這雙手中就像小雞落入了鷹的爪中,絲毫動彈不得。
“原……來司馬軒和那沈秋梅是在做戲,是一個…..個圈套!”羅溪恨的牙根都癢,奈何被司馬寂制住!
“不錯!我得知你到了我司馬家族的地盤上,便使出請君入甕之計把你引到這裡,嘿嘿,俠義果然害人!一百多年前,穆星上門找我鬥劍,我也是因為這樣的仗義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我和穆星大戰了十天十夜不分勝負,後來我使用上太乙劍陣將他困住,逼得他投降認輸,我見穆星這小子誠懇,與其促膝長談,推心置腹與他交流劍術心得,休息了一天一夜,我們再次相鬥,互相驗證劍道,這小子天賦極高,第二次我們打了整整二十七個日夜,我使出我的分光萬流劍才將他擊敗,之後我們一起喝酒,坐而論劍,我指出了他劍術裡面的諸多的缺陷與不足,我們相談甚歡,把酒高歌,當時我還以為遇上了真正的知音,並當場與他結拜為異性兄弟……”
“……哪裡想到,這虛偽的小人,偷偷在酒裡投毒,那次喝完酒我們再次相鬥,引發了體內劇毒,身上開始潰爛,他的本事本來就只是比我稍遜那麼一點,我劇毒發作如何還能是他對手,被他一劍刺穿了我左胸,他以為我必死無疑,便掉頭走了。哈哈……我司馬寂心臟天生與人不同,我的心臟長在右胸,那一劍沒刺死我,我逃回來了,藉助我司馬家族這塊極陰之地才得以不死,哈哈!”
眼前一片漆黑,羅溪看不清楚此人的面目,但扼在脖子上的手就像一把鐵鉗,任他如何掙扎也撼動不了半分,隨著司馬寂手上力量的增加,一口氣出不去也進不來,憋得臉紅脖子粗,雙手亂抓亂舞。
黑暗中司馬寂冷笑道:“小子,勸你還是莫要掙扎的好,落到我手裡,你還能跑得了麼?等我吸了你的神龍之血,我的身體就可以復原,天下怎能少得了我司馬寂這號人!”說罷,司馬寂張開大嘴,一口咬住羅溪脖子動脈血管。
死倒也沒什麼可怕,但想到要被眼前怪物吸乾一身的血,羅溪心中也害怕。
就在此時,他腦中嗡地一聲響,體內突然閃出無數道白光,雙手赫然變成了一對龍爪,身體面板被一層堅固的龍鱗覆蓋。司馬寂一口咬下去,就像咬在鋼鐵上一般,羅溪的血管沒被他咬破,倒是自己的門牙磕掉了三顆。
“小子,怎麼回事?你在搞什麼鬼?”司馬寂嚇了一跳,猛然覺得羅溪渾身氣息暴漲,掐在羅溪脖子的兩隻手隱隱有握不住。
此時的羅溪雙眼翻白,再要過得半會兒恐怕就要斷氣,羅溪舞著一雙龍爪,黑暗中亂抓亂摸,一下摸到了司馬寂的脖子,羅溪不顧一切地掐了上去,神力一爆發,捏得司馬寂劇烈咳嗽,想要掙脫也不容易。
羅溪變身後神力不小,居然與司馬寂維持了一個不相上下,就這樣你捏著我脖子,我掐著你頸子,兩人皆是翻著白眼,呼吸不暢。
就在兩人都要陷入昏迷之際,羅溪身體再次發生變化,腹部紫光閃爍,接著一股熱流順著司馬寂的雙手湧入羅溪身子,這股熱流越流越快,像萬馬奔騰一般,滔滔不絕!
司馬寂口裡發出嗬嗬叫聲,卻說不出話,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奈何羅溪的脖子上生出一股吸力,牢牢被吸住,撤不下來,把司馬寂嚇得肝膽俱裂!被羅溪吸住的那股熱流正是司馬寂的靈量,這可是自己幾百年的精氣修為,一旦流乾,自己就成了一廢人。
隨著司馬寂那股浩大無匹的靈量流入羅溪身體,他的靈宮瞬間膨脹十倍都不止,靈量在他的奇經八脈裡奔騰,奇熱加上劇痛,他的大腦裡嗡嗡作響,
羅溪也不知發生何事,主動鬆開自己那一雙龍爪,想要去瓣開司馬寂的手,一握住司馬寂那乾枯的手掌,用力一扳,“咔嚓!”
司馬寂的手居然被羅溪給扳斷了,司馬寂脫離了被吸乾靈量的命運,但絕大部分靈量還被是羅溪吸走,靈宮中只留下了不多的一小部分。
他一下變得極度虛弱,而羅溪也好不到哪去,被這麼一股強大靈量灌入體,他口不能言,渾身經脈都要被撐破了一般,劇痛難忍。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真正致命的是羅溪修煉所吸納的是極陰之氣,透過靈宮提純轉換成靈量,而司馬寂修煉的是玄門功法,吸納的乃是天地純陽混沌氣轉換成的靈量,一陰一陽兩股截然不同的靈量並不相融,此時充斥在羅溪體內,攪得他痛苦不堪。
他從沒修煉過玄門功法,是以司馬寂傳來的靈量對他來說毫無用處,只會將他撐得死去活來。要知道司馬寂乃神級修為,幾百年積累下來的靈量那是何等龐大,對於羅溪這種低階天人,不管是靈宮大小還是身體體質都無法承載。
此時羅溪已經變回人身,他倒在地上翻滾,伸手亂抓胸口,靈量不住膨脹,似乎腦袋、胸膛、肚皮都在向外脹大,立時便要將全身炸得粉碎。但腦中還算清醒,外面洞穴中無數只巨型蝙蝠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出洞口,而旁邊又有司馬寂這魔鬼窺視,羅溪是逃不得、躲不得。
只是他並不知道司馬寂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別說來為難他,此時就是一陣清風吹來,他都支援不住。
也不管司馬寂要如何了,羅溪強自穩住身子盤膝打坐,透過玄陰神決功法,強行將體內那股純陽靈量匯入靈宮。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已經成功將那股靈量引入了靈宮中,但兩股不相融的靈量並存會不會有後遺症他並不知曉,只能等出去之後上一趟祁天山詢問祖師,以元虛祖師之能或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小子,我該恨你還是該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