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學豐突然認真了起來,“我家情況比較複雜,如果回去遇到我小舅,你別理他。”
小舅?
胡亞茹不解。
江學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胡亞茹很想問問原因,可是她又明白江學豐是故意欲言又止。
很明顯,他不是很想說原因。
來日方長,她也不急於一下知道那麼多。
既然江學豐不想說,她又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索性真聾真啞也不錯。
“嗯!”胡亞茹點點頭。
江學豐倒是沒有想到胡亞茹真的完全不問緣由。
那麼多人對他家的事情明裡暗裡好奇的不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一個完全不多問的人。
“你想告訴我的話,不用我問。”胡亞茹低頭笑了笑,“你不想告訴我,問了也沒用。”
江學豐越發覺得胡亞茹活的挺明白。
多少人都沒她這麼明白,年紀瞧著也不大,怎麼就給人感覺歷經風雨,為人已經老練成熟了許多。
“不好奇?”
江學豐知道,胡亞茹不可能一點點瘋言瘋語都沒聽到過。
他剛剛遇到胡亞茹的時候,廠裡的人對他的家庭,他父親的去世無不是多番揣測。
大庭廣眾之下,他經常聽到有人討論。
有人為之惋惜,也有人搞起一套陰謀論,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只有他們一家人最清楚。
“好奇啊!可是我沒有滿足好奇心的慾望。”
胡亞茹信奉的永遠是尊重大於好奇,儘管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是,許多事情仍然是江學豐的家事,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也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與其過度好奇不如裝聾作啞。
何況,江學豐父親的死亡她從很多人嘴裡聽說過很多版本了,陰謀論頗多。
可見江學豐的家庭和人際往來是複雜的,多樣的。
如今,江學豐又不願意說這件事情,可見一斑。
這件事情應該並非表面這麼簡單,她實在沒有必要拽著這件事情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知道的越少,她也更輕鬆更踏實。。
江學豐最喜歡的莫過於胡亞茹的簡單,而這樣的簡單對於江學豐來說從始至終都不曾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