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說的認真,我跟閻六趕緊附和,只是心裡罵著王紅,這狗日的太心急了,果然,那周雨一把打掉王紅的手罵了一句:“規矩點,這動手動腳的壞毛病在咱家可不能有。”
這話說完。那周雨就進了後堂,急的王紅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周泰倒是有些不高興,這王紅有點太心急,而且沒什麼規矩,但是他也沒多說,而是讓他媳婦去準備飯菜。
中午殺雞宰魚,弄了一桌子菜。桌子上就四個男人吃酒,我們東北人的規矩,老爺們吃飯,娘們都得下面吃去,酒喝了幾圈,菜也吃了不少,但是這外面的雨還沒停,反而越下越大。我跟閻六都愁,這麼大的雨咋回去說遠不遠,但是也有十幾裡地。
吃完了酒菜,周泰見我們都一臉醉濛濛的,就讓我們到後面的廂房裡睡一覺,看看下午的雨會不會停,我覺得也是,王紅的事成了。多的就不說了,說多了免得讓周泰心裡反感。
我們仨進了後院的房子,裡面還算周正,雖然看著就沒人住,但是沒有怪味,一張床也頗大,王紅進門就上床,我跟閻六坐著,眯著眼就能睡一覺。
我剛閉上眼,就聽著“唧唧”叫,像是猴子,但是又比猴子低沉,我覺得有些怪,就踢了閻六一腳,閻六瞪我,我說:“聽著怪聲沒有”
閻六眼角一斜罵了一句:“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咋聽不得聲了山村雞鳴狗叫野狐嘶鳴礙著你了”
我知道閻六是惱火我疑神疑鬼的,但是我這個人心裡就聽不得那種靜地起聲的怪事。
我心裡有些裝不下,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面出去了,懷裡的屍貓也像是不安分,老是在外面搖頭晃腦的,我知道這有點不平常,我循著那怪聲找了一圈,找到了一間房。聲就從房子裡面傳出來的。
懷裡的屍貓跳了下來,我挨著房簷走,來了門口,門是黃樺木的料,中間有縫,我看鎖的嘎吱響,就朝著裡面瞥了一眼。
裡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但是就是能聽到“唧唧”的叫聲,還有咔嚓,咔嚓的聲,我皺著眉頭,尋思著裡面是啥這會又聽到拔毛的聲音,像是活生生的把雞毛給拔下來的那種生硬的聲。
我又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突然,我這麼一看,嚇的膽汁都快飈出來了。我就看著門縫裡突然出現一隻眼睛,跟我對著看,這種事,嚇的從腳底到後脊樑骨都是一陣冷顫,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著門開了。
門裡面有個小姑娘,十四五歲的樣子,樣子怯懦,身子單薄,看著像是還沒長開,但是卻有了美人的坯子,身子細長,臉蛋圓潤,只是嘴角有些鮮紅,倒是像鮮血,她見我盯著她。就說了一句:“先生,咋我臉上有花嗎”
我聽了就回過神來,我說:“你臉上倒是沒花,不過有血。”
這閨女聽我這麼一說,嚇了一跳,趕緊的把臉上的血給添掉,我看著有些害怕,愣是退後了兩步,站在雨地裡,這姑娘腦子有問題那可是血咋能往肚子裡吃呢
她見我瞪著她,就趕忙說:“這是阿爹給我的果醬,不是血,甜的嘞。”
我聽著鬆了口氣,她要是不解釋,我還真他孃的以為是血呢,我有點好奇屋子裡有什麼。朝著裡面看了一眼,但是這閨女就把門給掩上了,不讓我往裡面看,還把那頭屍貓往門外面踢,她說:“我就不稀罕這些貓啊狗啊的,髒,臭,我不興它進我屋子。”
我聽著趕緊把屍貓給抱起來。這一彎腰,我就聞著屋子裡有股腥臊的味道,就像是下雨天狗身上的哪種腥臊,我聞著味就怪了,這個大姑娘的房間的味道咋這麼重還不如一間空房呢。
我心裡特奇怪,好奇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但是我又不好意思進一個大姑娘的房間,左右為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屍貓,於是我把屍貓朝著裡面一扔,就喊:“你這個畜生咋不聽話”
說完我就衝了進去,我一進門,追著那屍貓就跑,那屍貓像是聞著味了,就衝著那閨女的床上跑,我看著那床上的簾子上居然都是血,一地都是雞毛,我就有點奇怪,我看著屍貓跳上了床,我趕緊的一把掀開簾子。
這一開,我心裡驚了,就看著一床都是血,看的人是心驚肉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