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跟趙飛燕的事很快就在村子裡傳開了,這個趙飛燕特別的貌美如花,咱們村根本就見不到這樣的美人兒,但是遭人嫉妒的是,這麼美麗的一個人兒居然天天跟著王富貴上山放羊,還住在人家家裡。
這男人女人的事本來就是個快速流傳的下流段子,村裡的人嫉妒的多,就到處議論這王富貴跟趙飛燕,把他們倆說的很不堪,一個老男人,一個大姑娘,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你要說沒有幹那事,鬼都不信。
他王富貴打了一輩子光棍。面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他能忍的住?當然不可能,所以村子裡的人都在編王富貴跟趙飛燕的段子,愣是把人家說成了姦夫淫婦。
我在家裡不常出門,這些事我本來不知道的,但是今個芙蓉一進門就跟我生氣,跟我說:“村裡碎嘴子的怎麼那麼多?你猜怎麼著?哪些人把人家王富貴說成了什麼?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好人,冤枉人家不說,現在還說人家作風有問題,真是氣人”。
我沒接茬,芙蓉罵了一會就瞪著我,跟我說:“你咋不說話?你好歹也是村子裡有名的先生,你出去說句公道話行不行?人家王富貴對咱家醜娃沒話說,要不是他喂的羊供著咱家醜娃吃,醜娃能這麼結實嗎”?
我放下手裡的紙筆,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辯解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要是在後面橫插一槓那算什麼?雁過留毛,讓那些碎嘴的人說去吧”。
芙蓉心情不好,我也不買她的賬,讓她一個人氣去,這事咱們不能說,我孃的話可是說著了,他們兩招人嫉妒,你越是解釋,人家越是嫉妒,那就麻煩了,所以這事得讓他自己平息下來,你不管不問人家說著樂著就完了。
王富貴本來就是個木訥不問世事的人,所以外界的風言風語傷不到他,就是那趙飛燕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性,村子裡的風言風語會不會傷到她,只是每次來的時候我給治病,挑了身上的羊毛疔之後,人家高興著呢,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所以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何必操這個心。
不敢今個我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這是一種直覺吧。
因為今個一直到中午了王富貴跟趙飛燕都沒有來,這很少見,兩人就是下雨了,也會來我家的,因為趙飛燕得治病,所以這個點他們兩都沒來,肯定是家裡出事了。
芙蓉見我不搭話,就說:“這個點怎麼還不來?我還想勸勸他們兩呢,會不會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你說這風言風語傳的那麼厲害,乾脆你做個媒人,讓他們結婚算了”。
我聽著覺得也不失是一個注意,但是我心裡有點難受,我說:“我還是去看一趟吧,心裡放心不下”。
芙蓉聽了,就收拾了一些吃的穿的,說是要跟我一塊去,把這些東西給人家送去,我也沒攔著,趙飛燕說是鄰村的,但是至於是誰家的姑娘她沒說,我感覺她對於自己的身世很不想提起,每次一說送她回家,她就說一些題外話給岔開了,所以我覺得特別奇怪。
我跟芙蓉走了幾里路,找到了王富貴的家,王富貴家在村尾的一個旮旯裡,特別偏,而且因為喂的牲口特別多,所以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騷臭的味,我跟芙蓉一到門口,就看著好幾輛車停在門口。外面站著很多人,裡面吵鬧的很,我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我跟芙蓉走到門口,看著好幾個漢子攔著我們,還對我們凶神惡煞的,更是出言不遜,就是說他們老闆在這裡辦事。我們這些閒人別進去,芙蓉當下就惱火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哪來的這麼大的脾氣,她罵道:“閒你奶奶個腿,老孃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了,咱就成閒人了?信不信一會你們就缺胳膊斷腿的”。
芙蓉很少發火,也很少耍潑。但是總歸是女人,骨子裡都有這種蠻狠耍潑的勁,這次耍潑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這人五大三粗的,倒不會被一個娘們耍潑給嚇到了,說著就要動手打芙蓉,我把芙蓉往身後一拉,我說:“你今個要是動手就麻煩了。”
“怎麼說啊?你還能把怎麼樣啊”?
我說:“那隻手動的,我就麻了你那隻手”。
那個漢子聽了倒是笑了,身後的幾個人也是樂呵了,稍後上來就推了我一把,罵了我一句:“推你咋了?老子今天還要給你眼色看看,稍後給你立個規矩,告訴你誰是主”。
我退後了兩步,芙蓉手裡的物件掉了地上,特別心疼,這都是她親手給王富貴還有趙飛燕準備的,掉到了水坑裡,倒是可惜的很,我倒是沒生氣,我說:“去把阿貴叫來,就說他三爺被人給削了”。
芙蓉聽著特別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哪些人,轉身就走,那些人看著倒是嘲笑起來了,跟我說:“刁民,你去找人吧,多找一些,別拿著個鋤頭就來了,那樣我可下不去手”。
我聽著就樂了,所謂狗眼看人低莫過於此,我就站在門口,我也不進去,雖然著急裡面的事,但是不能魯莽,否則吃虧的是我自己,裡面吵鬧的厲害,我老遠就聽著趙飛燕的哭聲,她哭的慘的很,好像有人要強拉她一樣,我就奇怪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時半會,那漢子在外面轉悠,看我也不動,就對我說:“別看了,沒看過熱鬧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我聽著就稀罕,我說:“這是我住的村子,我在我的村口看熱鬧還礙著你了,這要滾也是你滾啊”。
這漢子像是有點煩躁,聽著我的話。就走過來,一臉的凶神惡煞,但是走了兩步,我就看著他退後了,臉上有些害怕的神色,我沒看身後,我就樂了,我看著他開啟門就要鑽進去,我說:“你跑什麼啊”?
他倒是沒理我,直接就鑽進去了,可能是找裡面能說話的主了,我回頭看著,一看浩浩蕩蕩百十來口人,氣勢洶洶的,這人多倒是不可怕,可怕的事,這些人手裡都帶著槍,雖然參差不齊,但是這麼一夥人來者不善,看著也挺嚇人的。
阿貴零頭,芙蓉跟著,他們越走叫囂的越厲害,我看著之前門口的幾個人都嚇的跑了進去,我就樂了,真他孃的狗眼看人低,現在知道怕了,但是,這個樑子結下了。
“七爺。咋了?誰要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