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昭沒多說,趕緊去的就去開他的車,我坐在車裡跟他一塊朝著衛生院去,這個衛生院不是很遠,就在十里地外面,是一個東北的醫生開的,衛生院不是很大,但是可能是這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唯一的一個醫院了。
到了地方,我就看到一個孤零零的樓房建在一個土包山後面,幾盞燈亮著,但是照不亮草原黑暗的夜空,草原太大,大的有點讓人心慌,我跟楊文昭進了衛生院,剛進醫院的大門,就與一行人走了個頂頭碰。
只見這一行人,哭哭啼啼,抬著擔架往外走,見那擔架上蒙著白布,白布上滲出片片汙紅血跡,白布下面露出一留蓬亂長髮,直脫地面。
醫院的走廊,燈光特別暗,這一幕讓我跟楊文昭都感覺有點瘮人的慌,那些人哭的特別慘,聲音在走廊裡迴盪,聽的人頭皮發麻。
我跟楊文昭看了一會,才想起來是有事來著。趕緊的就去病房,楊文昭找了代付,問了他姑媽在那,問好了,我們直奔病房,一進病房我就看著床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楊翠花,她躺在床上直挺挺的,腰一會直起來,一會彎下去的,是那種直上直下的,像是她想坐起來,但是床上有人拉著他不給她坐起來一樣。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楊翠花的嘴裡恐懼的喊著,她的兩隻眼睛白翻著,嘴裡還吐著白沫子,像是羊癲瘋一樣,但是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羊癲瘋,而是被上了身了。
我看著她閨女德吉在邊上使勁的按著她媽媽,但是她根本都按不住,臉上還有一個五指印。肯定是被打的,楊文昭看著也挺害怕的,就問德吉:“俺姑媽咋回事?不是不讓你們來醫院嘛,咋就是不聽呢?”
我看著德吉,她特別內疚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先生咋說的這麼準嘛,我以為都是騙人的嘛,晚上我要值班,俺爹需要照顧,我就讓俺娘過來照顧俺爹嘛,誰知道一進門,她就覺得不舒坦,最後就這樣了嘛,先生。你救救俺娘啊,俺爹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我求你了,救救俺娘吧。”
我聽著有些無奈,我也想救人,但是也得先把情況給搞清楚才行,我問:“你們來之前遇到什麼怪事沒有?”
德吉聽了,就想了想,想了很久,她說:“沒有啊,啥怪事都沒有。”
我聽著就奇怪了,我說:“你好好想想,來醫院之前有聽著什麼怪聲,感覺到什麼奇怪的人跟你們說話了沒有?活著是衝撞了什麼將死已死的人了沒有?”
德吉聽著。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就趕緊跟我說:“先生,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怪事,我跟俺娘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出車禍的女人在搶救,當時特別急,這個女人就被推著就從俺娘身邊過去了。說了也特備怪,俺娘,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渾身上下一機靈,高喊了一聲:“別抓我呀!”便昏死過去。”
我聽著就知道了,原因肯定在哪個出車禍的女人身上。
我問:“哪個出車禍的女人看了你娘沒有?”
德吉一聽,就特別害怕。跟我說:“特別怪你知道嗎?哪個女人進搶救室的時候,眼睛居然是睜著的,就盯著俺娘看,當時嚇死人了。”
我聽著就點了,是了,就是這個原因,楊翠花本來就赤血貫通。陰煞之氣特別重,還被將死之人盯著看,肯定是要倒黴的,而之前我們進門看到那個抬出來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出車禍的女人了,他肯定死了,楊翠花乃是被其一進門看到的,因車禍橫死的女人,抓找替死鬼而去,所以才會搶救無效。
我看著楊翠花身上披著一件帶血的衣服,我就問:“這件衣服是誰的?”
德吉告訴我:“這件衣服是之前那些在搶救室門口等訊息的人,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家屬給披上的,俺娘一直說他冷,所以那些人就做了件好事,借了件以上給俺娘穿。”
我聽著就說:“你真是糊塗啊,這件衣服帶血,還是女人的衣服,你想啊,肯定是那個出車禍的女人的,這死人的衣服能穿嗎?”
我這麼一說,德吉才恍然大悟,德吉問我:“先生你說咱辦呢,你要救救俺娘啊。”
我聽著就皺眉,這件事,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