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覺得邪乎呢因為所謂的二道埂就是兩個田埂合起來的路,中間本來是個水渠,但是後來沒路給墊上了做路了。
二道埂這條路就是王遠才家田地裡的那條路,那一路上都是老墳。
出了這事,王遠才趕緊去醫院,我也去了,王遠才請我去,當然是必要的時候能救他兒子一條命,我們走二道埂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車禍現場,我當時看著就知道我猜的是對的,在車禍的地方有個坑,那個坑附近有幾座老墳,而那個坑正好是王遠才的女兒王麗挖回去種花的土坑。
我知道。王遠才倒黴,肯定跟那袋土坑有關係,要是不給處理了,估摸著王遠才家裡還得死人,因為那土坑是煙魂家裡的土,不是你隨便能往家裡帶的。
我們到了衛生院,本來還以為能見到王遠才的三兒子,但是可惜,晚了,我們前腳到,後腳王遠才的三兒子就斷了氣。
王遠才哭的稀里嘩啦的,雖然這個人摳門,但是中年喪子,也讓他悲痛欲絕。
待王遠才情緒好了些,我跟王遠才說:“你趕緊回家,把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那袋土給埋回去,要不然你家裡還會死人。”
我本來是好心好意的勸王遠才,但是這王遠才一聽他家裡還要死人,就跟我急了,指著我就大罵,他罵我詛咒他,還跟我說一袋土能有什麼大不了的更罵我想要看他家的笑話,我聽了當時就傻眼了,我怎麼都不能理解,這王遠才到底是什麼腦袋瓜子
回了龍口村,我頗為氣不順,我好心好意為了王遠才好,他居然給我狗血淋頭罵了一頓。我也就不管他了,隨他死活去。
晚上,回了家,跟閻六王紅喝了杯酒,燒燒寒涼的身子,這會芙蓉肚子大了,也不忙活了。我娘一個人操持有些勞累,這會我娘把酒菜備好,我心裡真他孃的煩,我真的沒遇過像王遠才這樣的狗皮操子。
閻六見我心煩,就跟我走一個,我倆喝了一盅,閻六對我說:“那啥,王遠才家怕是要遭難了,我這雙眼睛,看著我個鬼影在他家裡落了戶,指不定明天就得有人去收屍了。”
我聽著就驚了,閻六那雙眼睛毒著呢,這點我還是相信的,我說:“你確定那咱們得去救人啊。”
王紅啪嘰給我大腿一巴掌,憨厚笑著說:“胡三爺,您可真是好心啊,爺們我都老大不小了,前腳還被人給踹了,您要是真有閒工夫,您給我說道說道,幫我討個媳婦行嗎我王紅感謝你八輩祖宗,這種好差事,總比你去受累還挨的強吧”
我娘聽了,就笑哈哈的過來了,跟我說:“三啊,紅子說的對,那什麼,我看上一個姑娘家,那姑娘今年十七歲,到處託人說親家呢,那家人也是有錢的主,家裡女娃子多,缺個上門女婿,紅子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去說媒。我覺得一準能成。”
王紅這麼一聽,眼睛就直勾勾的問:“我老幹娘哎,還是你疼我,我問你,那姑娘水靈不俊不俊我王紅可看不上哪些缺胳膊少腿的少根筋的啊。”
我娘在王紅身上打了一巴掌,罵了一句:“傻小子,乾孃能虧待你嗎那姑娘俊的很。家裡有好幾間大房子,我就是怕你去了要勞累的多,誰叫人家沒男娃呢。”
我聽了就瞪著王紅,我說:“行,有空咱就去。”
我雖然不想幫王紅,但是這狗日的老在我家裡也不是個辦法,所以趕緊讓他去做倒插門女婿算了,說定了這事,我們三喝了三斤烈酒才算了事。
晚上上了炕,我心煩,這會那頭屍貓在外面叫個不停,“喵嗚,喵嗚”芙蓉覺得煩,讓我出去給打走,我也就下看炕,拿著掃把,準備把那頭屍貓給打跑,但是我一出門,就看著那頭屍貓蹲在門口,豎著毛,瞪著外面,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它那條斷了的尾巴根,也豎著,整個身子跟炸毛了一樣。
我知道外面肯定有動靜,否則這頭懶貓不可能這麼厲害,我說:“胡家老太奶還是黃家皮子仙,又或是鬼家討香火。出來說話。”
說完我我就瞪著外面,但是外面居然什麼動靜都沒了,突然,我就看著屍貓朝著我們的房子撲了進去,一下子撲到了門口,兩隻爪子在空中胡亂的撲稜著,我就看著燈光下五個影子搖曳。就罵道:“好你個五鬼亂常,敢打我媳婦注意,你們想投胎怕是想瘋了吧。”
我一見那五個影子作怪就知道他們在打我媳婦的主意,我媳婦有了身孕,這個時候是雙身子四眼人,最容易招陰,若是被他們上了身。估摸著我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成了枉死鬼了。
我趕緊咬破了舌尖,朝著門上的八卦鏡噴了一口血,卻看著那鏡子投射的光點下,留了五個腳印,那屍貓也追了出去。
這會閻六聽著動靜,走了出來,突然朝著我家門口的老槐樹走了過去。手裡握著柴刀,手裡捏著砂符,六指一勾,罵道:“啥人差你來的,小小五鬼也敢在本天師面前作亂。”
閻六的話倒是猶如奔雷,驚了我一跳,他手裡的柴刀一劈。一刀劈上了老槐樹,只見那老槐樹鮮血直流,彪了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