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可明說,仙家也是,俗家也是,那個夢是個“開示”,但是我卻稀裡糊塗的沒明白,當我看到那頭大老鱉之後,我才知道一切原委。
現在重要的是去找到那個鱉孫,要不然漁潢村還會死更多的人
趙大安在家裡跟他的婆娘不停的拜鱉仙,而且把個金龜殼給上了供,全村老小對著那個鱉殼是又跪又拜,恨不得叫一聲祖宗,這也無濟於事。
雨還是大的很,我跟阿貴知道這些上了頭的人幫不了我們什麼忙,我把那彪子給拉過來,我問:“彪子,你還記得那天有哪幾個人拿著標杆開的棺材”餘狂夾亡。
彪子眼珠子一轉,想了半天,對我說:“胡歌,有匪頭,二道楞子,三瓜子但是這些人都死了,幹啥”
我聽了就詫異,我問:“都死完了”
彪子皺了皺眉眉頭,想了想對我說:“這倒是沒有,還不有我呢嗎那天我也開了棺材,咋有事”
我聽了就稀罕,回頭看著那祭臺上的鱉殼,我心慌的很,也有底了,開棺材的人都得死,可能那口棺材是那鱉孫的道場,不知道怎麼給炸上來了,仙家道場很重要,要是被人給開了,就損了仙氣,必須要把進入道場的人給吃了才能彌補道損。
現在想想那個老頭來漁把頭家裡不是沒有道理的,原來是來要彪子的命的,我心中暗自慶幸,得虧家裡有頭老牙狗,要不然,彪子指定沒命了。
我看了看天上的烏雲,天黑的很,我對彪子說:“那天你差點丟了命,幸好你家裡有頭老牙狗,那個要飯的是個出馬仙家,你想不想死”
彪子一向是信我的話的,所以我的話一出,他嚇的臉色慘白,跟我說:“胡歌,你嚇我,我那想死呢想活還來不及呢。”
我嚴肅的對彪子說:“趕緊的去找你夢遺過的褲子來,找一口翁,給放進去,留個小口別堵死了。”
彪子聽了我的話,還顯得很害臊,我對他說:“趕緊去,要不然,今個晚上你就得死。”
彪子嚇的臉色煞白,趕緊去辦。
晚上我就要來一股甕中捉鱉。
晚上的時候我跟漁把頭說了他兒子的事,嚇的他也是心慌的很,求我救他一命,我就讓漁把頭把家裡那些來納貢的人都給趕走,千萬一個人都不能留,漁把頭趕緊照做。
到了晚上子時,漁把頭家的吊腳樓靜悄悄的,前面的院子三頭狼狗趴著,老實的很,家裡每一個人敢說話,氣氛有些深沉。
我看著天上的烏雲散去,居然出了月亮,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但是為什麼還不來呢我應該不會猜錯,那個鱉孫想回去只有兩條路,一個是補全了它的道損,就是殺光開棺的人,二就是我給送回去,所以兩者它都得來漁把頭家裡。
“哇哇”
我聽著外面一陣小孩子的哭聲,就覺得奇怪,漁把頭家裡在村子最東頭,跟人家不挨著,哪裡由孩子哭呢
這會院子裡的老牙狗開始齜牙了,大黑小黑也站起來汪汪叫,院子裡顯得有些吵,但是越吵,那孩子的叫聲就越大,那聲音很淒厲,跟鬼娃子哭泣一樣。
我聽著這哭聲,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我跟趙彪說:“到門口滋泡尿,拿塊紅布把老牙狗的眼給蒙上。”
彪子聽了,趕緊就跑了出去,他估計是嚇的不輕,不敢自己去上茅廁,所以憋了一大泡尿,在門口滋了好長時間,說來也怪了,這尿一滋出來,那三條狗就在尿邊上聞來聞去的,也不叫喚了,彪子趁著機會,拿著紅布往老牙狗眼上一套,就看著老牙狗乖乖的就趴在了地上。
彪子看著咂舌,這會,突然看到門口進來一個光屁股小孩子,彪子驚訝的說:“你那家的瓜娃子大冬天的你咋不穿衣服,趕緊回家去。”
“哇哇”那光屁股小孩子哭的厲害,彪子見了就生氣,跑過去,說:“咋你那家的瓜娃子,我送你回家,這裡危險,別給人家小貓猴給叼走了。”
我看著門口站著個光屁股孩子就知道來了,但是我一看彪子走了出去,就叫了:“海大仙家裡請,豬樣牛馬上了供,十方堂口迎仙家,您請。”
我這話喊的聲特別大,那孩子聽了,也就不哭了,笑眯眯的進了院子,所有人都站一邊,看著這光屁股孩子進了屋。
海大仙是對鱉仙的稱呼,你不能稱呼它為王八大仙,人家也知道那王八兩個字是罵人的,所以你得稱呼人家為海大仙,這鱉孫剛得的道行,好哄騙,他一進門,就問我:“仙家,貢品在哪呢”
我說:“你瞧,那邊上的甕,裡面山河有乾坤,牛馬羊群處處奔,童男童女百千萬,精氣十足好仙緣。”
那孩子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轉,顯然不信,我說:“海大仙,您聞聞,那味道咋樣”
那孩子鼻子一提,使勁的聞了兩下,覺得聞到了什麼香氣,對我使勁的咪咪笑,我說:“海大仙,都是為你準備的貢品,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