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銜屍”
我的語氣讓王紅他們三個不懂門道的人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閻六倒是臉色變了幾變,看著這兩尊白虎,無奈的搖頭,但是我卻認為他不懂,故弄玄虛罷了,否則,他要是懂的話,應該跟我是一個心情,那就是轉身就走,也甭打這裡東西的主意了。
這叫白虎銜屍,風水局裡面最兇殘的風水之一,葬經裡說:“經曰地有四勢,氣從八方。”
“故葬以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後為玄武。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頫。形勢反此,法當破死。”
“頫者,低頭俯伏之義,言柔順而無蹲踞之兇也,虎怒蹲視,昂頭不平,禍機中藏,想通了這點,我也就釋然了,但是另外一個疑問接踵而來,死人多以入土為安為主,何以擺下白虎銜屍讓死者不得安息呢”
我覺得有些不平常,整個大墓都透著一種陰謀的氣息,我問:“閻六,你他孃的跟我說實話,你遇到的那個老滿洲到底什麼老頭,這個墓,這裡的風水,都擺明了是要作怪,搞不好,俺們可是要做大孽的。”
閻六眼咕嚕轉了一圈,倒是沒理我,而是對雷六說:“人稱我留一手,稱你為六叔,咱們今個又在此相遇,是個緣分,這裡的東西,咱們二一添作五,對半,你覺得咋樣”
雷六自然求之不得,他本來沒打算活著回去,現在得了一條命,又能抱得金山歸,何樂而不為,我見著他們握手,我就來氣,我說:“雷六,你要是跟他們一道,我保證你有去無回,這兩人,見財眼開,這裡的地,不比那閻王殿來的差,你們幾個聽我一句勸,咱們打道回府,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
王紅對我的話,嗤之以鼻,罵道:“少他孃的裝聖人,你他孃的要不是為了財,你下來幹啥找你老幹娘來了”
我聽著心裡一陣酸楚,這狗日的,老子為了他兩來的,這裡的東西不比刀山火海來的差,老子身上掉了一層皮,颳了一身肉,他居然說老子是為財老子從來不拿死人錢。
我瞪著王紅罵道:“老子為了仁義來的。”
閻六聽了就罵王紅:“你狗日的,胡三爺是什麼人會貪財嗎人家就是一個仁義兩字的代表,你放心,這墓裡的東西人家一樣都不會要,你趕緊的打將打將,咱們看看怎麼下去。”
那三個人一聽,覺得閻六說的極是,但是我不樂意了,我說:“你他孃的少忽悠我,給我帶高帽子老子又不是傻子,你們少跟我打馬虎眼,裡面東西老子要第一個拿,我倒要看看你們搞什麼么蛾子。”
他們四個聽我這麼威脅,就顯得很不耐,那阿貴罵道:“脾氣倒不小,就是不知道有那本事沒有。”
我冷笑了一下,說:“你們今個要是能進去,我胡三這兩個字倒著寫。”
那阿貴對我頗為不喜,就從袖子裡滑出來一把匕首,其他三人見了,都攔著,免得傷了和氣,我也不理他,走到一邊站著,那王紅拿著鐵鏟就從地上挖,這狗日的就是個棒槌,人家土夫子挖洞是打盜洞,就一人那麼大,他倒好,居然把整個墳丘都要給挖開。
王紅挖了一氣,突然身子抖了起來,手裡的鏟子一丟,趕緊把地上的一層土給扒開,看著地上一層層的,就哭喪起來了,閻六跟其他兩人也走了過去,看著被挖開的三尺深四尺寬的坑洞,也傻眼了。
“樹根”
全部都是樹根,這樹根跟他孃的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深入地下,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個頭,王紅趕緊的就爬起來,到其他地方挖,剛挖了一會,就發現地下也是樹根,王紅不死心,一趕緊挖了好幾塊地,但是卻發現整個墳丘周圍居然全部都被樹根被覆蓋了。
這老槐樹的樹根就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將整個墳丘給包裹起來了,王紅有些火了,拿著鐵鏟,朝著地上一紮,想把樹根給扎斷,但是卻震的手疼,而那樹根也只是被扎出個白花花的印子,但是流出來的汁液卻是紅色的,跟他孃的鮮血一樣。鳥長吉圾。
四個人有些氣餒,那阿貴罵道:“狗日的,咱一把火給燒了,他奶的熊的。”
閻六冷笑一下,暗罵這個阿貴不動腦子,你把樹給燒了,樹根不還是在嗎”閻六也沒多說,拿著柴刀,朝著地裡面一紮,猛然一拽,地面冒出來一股血水,看的幾個人都冷了,閻六趕緊退後,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那個老滿洲沒說實話啊,這地方肯定是個萬屍坑,我們陰陽家叫這東西養屍,以陰煞之地圈枉死之人,養不腐之屍,名曰集屍地,這血,就是地下屍體的血,這下面肯定埋葬著無數的人,這些東西要是見了天,那可就是天下大亂,群魔亂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