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閻六那個老東西來了,他一進門就對著王紅笑了一下,大概也是知道了王紅的委屈,隨後跑到我面前說:“給你攬了個活,白事。”
我聽到是白事就奇怪了,最近也沒聽說那家人有過輩的啊?閻六對我說:“不是咱們村的,還是穆家村的,嚴文利告訴我的,他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點活計就想著我們呢,但是紅白喜事我道爺可不接,降妖除魔才是我的本行,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我不領王紅的情,上次給我接個活計差點沒把我害死,閻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稀罕的對我說:“胡三,我跟你說,這人到現在還沒拉回來呢,死在山坳坳裡,都沒人敢動,指望你去把人給弄回來呢。”
我一聽就稀罕了,什麼叫這人還在山坳坳裡?等著我給弄回來?閻六見我一臉詢問,就悄悄的跟我說:“我跟你說,這件事怪的很,我先跟你說那人叫什麼,嚴文光,你知道是誰的爹媽?”
我當然不知道了,但是王紅一聽炸毛了,對我說:“是嚴莉的爹,他咋死的?”
我聽了稀奇趕緊看閻六,他見我們兩都好奇,就故作神秘,對我說:“這事邪乎,我聽嚴文利說,兩天前不是農忙下地收莊稼嗎?那嚴文光趕著馬車走在小道上,朝著矮山包趕,大晌午的,路上還有不少行人呢,走著走著,就看到那嚴文光一頭扎進了山包下面的水坑裡,你知道那水坑有多大碼?”
我跟王紅當然不知道,我踢了閻六一腳,讓他別賣關子,閻六喝了口茶才對我說:“自由馬蹄印那麼大,但是你猜怎麼著?嚴文光被淹死了,被馬蹄印那麼大的水坑給淹死了。”
閻六這麼一說,我心裡就犯嘀咕了,這馬蹄印那麼大的水坑怎麼可能淹死人呢,我問:“沒人救嗎?”
閻六當時就擺手了,對我說:“我就知道你會問,當然有人救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但是你猜怎麼著?十幾個大漢,就是拉不起來栽倒水坑裡的嚴文光,看著他活生生的被淹死,有人說是鬼神作怪,嚴文利就讓我來找你來了,他說你是大仙,肯定能把人帶回來。”
我聽著怪的很,王紅才告訴我嚴莉那姑娘的怪事,後腳閻六就來告訴我嚴莉她爹死了,而且還死的這麼邪乎,這兩件事之間,讓我感覺有種莫名的聯絡在一起。
我說:“這件事我接了,走,現在我們就去穆家村。”
我跟我娘商量了一下,張芙蓉給我備了茶水,帶了些吃的路上吃,下午我們就到了吉林,晚上的時候到了穆家村。
嚴文利在村口等著我們呢,嚴文利又胖了一圈,他兒子又升官了,現在到了市裡面,之前的案子他兒子立了口碑,所以嚴文利高興,但是這沒高興幾天,嚴文利的堂哥就死了,就是哪個嚴文光,而且死的那麼蹊蹺。
所以嚴文利一見到我,就跟我吐苦水,說他父親的墳是不是出問題了,他們嚴家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老是死人呢?
我聽了就跟他說,絕對不是他嚴文利的父親祖墳出了問題,而是死了的那位祖墳出問題了,祖墳蒙陰的是血親,嫡系,對旁支會有點影響,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到身家性命,我跟嚴文利解釋了一通,讓他安心。
穆家村到了晚上人心惶惶的,因為接二連三的出怪事,讓穆家村幾百戶村民夜晚都不敢出門,我們四個人帶著一個趕車的小哥,朝著出事的地方趕,路上只有一盞馬燈的光,看上去頗為詭異。
很快到了地方,幾個人跳下馬車,看到一座丈二高的小山包,方圓五六里,說是山,充其量也只是個山包包,山上閃爍著鬼火,一個個墳丘林立,估摸著穆家村有不少人都是埋在了這座小山包上。
趕車的小哥就站在遠處不敢過來,嚴文利也不敢,把馬燈給我,讓我自己個過去,我跟王紅還有閻六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在路邊有個山坳坳,在山坳坳裡趴著一個人,那個人直挺挺的,臉面蓋在一個小坑裡,那個坑就是一個馬蹄印,是馬踩出來的坑。
王紅罵了一句晦氣,對著屍體說:“孃的,我便宜的老丈人死的真冤枉啊,被一個馬蹄印的水給淹死了。”
閻六打趣對他說:“你咋不跪下來哭喪?哭一通,說不定人就爬起來了。”
王紅呸了閻六一口,但是他不信邪,還真的跑了過去,一雙手抓住那坑裡的人肩膀,咬著牙一用勁,就要把人給撈起來,我知道王紅力氣極大,想來搬一具屍體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看著王紅呲牙咧嘴的,就覺得不好,感情還真搬不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