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太陽,第一次覺得他很親切,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猶如過往雲煙,但是我沒能把張芙蓉救回來,我感覺到了極大的破敗感。
於是我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那口棺材裡面的人身上,雖然我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還死了好幾百年。
我把他的屍骨撈出來,讓王紅點了把火給燒了,屍骨燒的煙臭氣熏天,濃煙密佈,王紅罵他真的是個老不死的,死了還能臭死人。
閻六眼睛看不見,他讓王紅把嚴文利給找回來,現在已經佔了人家的穴,得把正事給辦了,但是末了卻問我棺材裡面有沒有好東西。
我跟王紅還沒來得及看呢,他這麼一提醒,但是讓王紅興奮的不得了,他拖著那條斷手,趴在棺材蓋上,朝著裡面看了一眼,但是找了半天,突然竄出來一頭黃乎乎的東西,王紅嚇的用手一抓,那黃乎乎的東西猛然放出來一個屁,把他差點給燻死。
我一看原來是一頭黃鼠狼,我一看,棺材下面有一個大洞,裡面的東西被咬的亂七八糟的,難怪這老東西變得怨氣這麼重呢,感情都是這些東西禍害的。
王紅在棺材裡面扒拉來扒拉去,什麼好東西都沒找到,氣的他想一把火給棺材燒了,我當然不能讓他這麼做,而是讓他趕緊的下到墓坑裡面,把裡面的蛇給打死。
王紅一聽,趕緊的就跳下去,果然在裡面發現一頭蟒蛇,只不過稍小一點,王紅一隻手猛然一拽,給它拽了出來,這頭巨蟒雖然小,但是也有五六米,手臂那麼粗,王紅一把它拽出來,拿著鐵鏟就把頭給削了,那頭巨蟒的身子不停的扭曲著,不一會就僵了。
俗話說蛇鼠一窩,這裡面有黃鼠狼,就肯定有蛇,我感覺到了這裡的不一般,就知道閻六肯定是把這裡的陣法給破了,所以我斷定了這條蛇在極端寒冷的環境里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而且我跟閻六說了,要把這九龍嶺的風水給改了,所以這些山精野怪都要給收拾掉,所以我才讓王紅不要手下留情,蛇這玩意最陰邪,必須要除掉。
最後閻六讓王紅把嚴文利父親的屍體放進棺材裡,就地下葬,我幫著把墳丘給平了,閻六從萬寶囊裡掏出雄黃硃砂,在墓地周圍讓我撒上,我知道這些東西是為了防止那些山精野怪在回來。
事情緊急,一切從簡,我們先把嚴文利父親給隨便葬了,在揹著閻六離開九龍嶺,王紅身上揹著蛇皮,扛著三頭白毛狐狸,我心裡覺得有些可惜,那頭老狐狸不知道抓到了沒有。
當說著,我就看到屍貓在一個山坳坳裡啃著什麼東西,我跑過去一看,居然是那頭老白毛狐狸,這個時候已經被屍貓給吃了一小半了,我心裡高興,這頭屍貓果然厲害,有了道行的狐仙都能給逮著。
張屠戶家裡請了大夫給王紅正骨,他雖然皮糙肉厚,但是骨頭凸出來了還是得治一下,他這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但是閻六就沒那麼走運了,他眼睛看不見了,心裡慌的很,又讓人專門去九龍嶺找嚴文利,雖然不知道嚴文利是死是活,但是好歹死要見屍活要見人,否則他的賞錢到哪去領?
我問閻六:“你跟我說實話,你之前說的那是索額圖的墓都是框我的吧?”
閻六齜牙咧嘴,沒好意思說話,我笑了一下,這狗日的果然沒一句真話,什麼狗屁閻家大陣,都是閻六胡謅出來的,他騙我有兩個目的,第一鳩佔鵲巢,把那塊凶地改在一下,讓嚴文利家佔了,二,就是為了去盜人家的墓去了,但是沒想到那墓主人切實厲害,真的跟鬼王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的眼睛都給弄瞎了。
閻六聽我嘲笑他,就很不高興,對我說:“那地方是不是風兇火異?是不是山精地怪成群?你自己也看到了,昨天晚上胡黃常蟒都出現了,那地方能有個好?別管那墓裡面是誰,我就問你,他是不是成了氣候,要是不除掉整個東北是不是要遭殃?”
這話說的我沒法反駁,因為確實如此,昨天晚上那叫一個邪乎,胡黃常蟒都給遇到了,要不是我懂的多一些,連哄帶騙,把胡黃常蟒給鎮住了,要是真鬥起來,只怕我們幾個都不可能活著回來了,而且那地方也確實有個陣法,閻六也確實把陣給破了,要不然墳根本就起不開,而我也可能會死在棺材裡。
我是怎麼進的棺材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去深究,有些事情你說不清楚,若是鑽牛角尖,反而容易吧自己給鑽死了。
反正那塊地的煞氣現在被放出來了,時間一長,風吹火烤,風水自然會改變,我也不需要多操心。
張屠戶見自己女兒不醒,就問我:“女婿啊,你婆娘撒時候能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