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嚴文利身上狼狽的樣,那油頭也變成了狗頭,那嚴文利哭的那叫一個慘,敘述著他在九龍嶺的遭遇,把哪些進去找他的大漢嚇的面容失色,各個都是慶幸的,最後非得問閻六要錢補償,閻六被纏的沒法子,只好又答應把嚴文利送回去給他們添一張大鈔做補償。
這麼的,哪些人才離開,嚴文利肚子餓的厲害,我娘給下了一大碗水餃,他吃了還要,一口氣吃了不下五十個水餃跟餓死鬼一樣,最後實在沒有了,我娘去人家給要了一碗,這才填飽嚴文利的肚子。
吃飽喝足,劫後餘生的嚴文利給我娘磕了幾個人,感謝她的水餃,又給我磕了幾個頭,謝了我給他爹安葬,讓我日後有難處,就到吉林找他去,我當然義不容辭。
末了,嚴文利跟閻六借了輛驢車,趕夜回的吉林,嚴文利不想在龍口村多呆一刻,邪乎!
該走的都走了,張屠戶家裡又變得冷清,我娘跟張媽去了裡屋,給我跟張芙蓉騰了炕,兩個老孃們,把狐狸皮都給剝了,要給張芙蓉納一件皮襖,張屠戶跟王紅賭錢去了,屋子裡就剩下我跟張芙蓉了。
我坐在炕上,不敢看張芙蓉,嘴裡抽著旱菸,張芙蓉也不說話,我們兩就這麼耗著,這會過了子時,守歲的又起來放炮了,嚇的張芙蓉捂著耳朵哇哇大叫的,我見了急忙把旱菸丟下,過去將她摟在懷裡捂著耳朵,一口一個不怕,一口一個乖乖。
張芙蓉受了驚嚇,貓在我懷裡,動都不敢動,我看著心動,巴不得這鞭炮聲能炸個三天五夜的,但是該走的還是得走,鞭炮聲響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是清淨下來了。
我聽到門外面有人要進來,我聽著聲就知道是張屠夫,興許是想進來讓我出去放炮吧,但是門口有兩個人影給攔住了,一聽,是我娘跟張媽,她們兩愣是不讓張屠戶進來,最後還是張屠夫自己放的炮仗。
張芙蓉又嚇的不輕,我使命的摟著,炮仗聲聽了,我也沒撒開,就這樣摟著,張芙蓉抬頭,對我說:“你咋不撒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說:“撒手怕你丟了。”
張芙蓉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感覺到疼,但是還是不撒手,張芙蓉也貓的更緊了點,對我說:“之前你咋不要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對她說:“之前我傻,對了,之前你咋不跳?你把我給嚇死了,你知道嗎?”
張芙蓉心慌慌,出氣都有些重了,她說:“都是你的人了,就算是死,也得跟著你,所以我就跳了。”
我聽了心裡很高興,看來之前的事她都知道,張芙蓉又問:“我們遇到的哪些事都是真的嗎?”
我笑了一下,說:“都是假的,幻覺,人在迷糊的時候回產生幻覺,你別當真,不過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是我的人了,不過我想你沒感覺,要不咱們在洞房一次。”
張芙蓉把被子往上曳了曳沒說話,我笑了一下,把燈給吹滅了,兩人貓進了被窩裡。
之前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事,你信可有,不信則無,二我不想張芙蓉又什麼不好的記憶,所以就告訴她是假的,但願她都能忘了吧。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已經開春了,我把之前在九龍嶺遇到的事都寫在胡半仙爺爺的風水筆記中,張芙蓉進了我家的門,十八九歲的她很賢惠,把家裡操持的妥妥當當的,沒事的時候就跟我娘一起縫縫補補,給人家做衣裳,她爹張屠戶隔三差五的就送塊肉來,我倒是添了口福。
開春日子,我娘老是問張芙蓉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有沒有來那個,我知道我娘想抱孫子,但是卻弄的張芙蓉尷尬,那有這麼快?
我也不好說我娘什麼,這種事,就讓她老孃們問好了,晌午嚴文利來過,我跟閻六一起又去了一趟九龍嶺,說來也怪,九龍嶺開春之後,居然長了樹苗開了花,漫山遍野也長了野草。
就跟得了好處滋潤起來的閻六一樣,吃的白白胖胖,生龍活虎的,我們去九龍嶺給嚴文利老爹的墳立碑,掃墓,忙完了嚴文利才走,,末了非得給我幾張大鈔感謝我,我也沒拒絕,拼命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