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印章重重的落在紙上,工作人員把兩個紅彤彤的本遞給於耀陽和如棠。
“恭喜你們啊,小兩口看著真般配。”
於耀陽笑得合不攏嘴,從兜裡掏出來早就準備好的喜糖和煙,挨個的發給工作人員,後面排隊的新人也都拿到糖了。
這大概是於耀陽最隨和的一天了,笑得見眉不見眼,誰跟他說恭喜,他都對人家說謝謝,規矩的就好像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街溜子不是他。
這態度把工作人員都逗笑了,打趣的說道:“小夥子,你是真的很想娶她啊。”
“那可不咋地?我都惦記多少年了,我媳婦,村花——哥們,你說我媳婦好看不?”於耀陽是真嘚瑟,拽著臉紅的如棠問排在他後面的那對新人。
被他點名的男人下意識的點頭,很快就被邊上的媳婦偷偷掐了腰,疼得齜牙咧嘴。
挑起爭端的於耀陽卻跟沒事兒人似的,還想拽著如棠繼續展示下。
如棠已經低著頭找地縫了,這也太那啥了吧。
她臉皮可沒有他那麼厚,唯恐這傢伙嘚瑟大了被群毆,如棠拖著他出了民政局。
於耀陽吹著口哨抬頭看天,心情好,看天也是瓦藍的,這是他看過最好的天空。
有件事,他憋了很久了,總算是有機會實現了,於耀陽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如棠臉上的燥熱出了民政局還沒消,她沒有照鏡子,但不難猜到,此刻的她,臉紅的肯定跟西紅柿差不多。
這是她第二次嫁給他。
兩輩子,嫁的都是同一個男人。
心情略有不同,但歡喜卻是做不了假,胸口蔓延出滿滿的踏實感。
於耀陽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如棠好奇地看向他,卻發現他滿臉嚴肅,仔細看,耳根還是紅的,似乎在醞釀什麼。
“耀陽哥,你是有話對我說嗎?”如棠問。
“那,那啥,雖然外面的牲口挺多的,但你別怕哈。”於耀陽罕見的說話不太利索。
“啥?”如棠沒聽懂。
“我是說,你爹和張郞這種人,不能代表所有男人,我單方面的宣佈,他們被開除男籍了——嗨,我的意思是,媳婦,你別怕,我會對你好的。”
前面鋪墊那麼多,全都是為了後面那句做準備,其實,他就是想喊句媳婦。
這一句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在心裡練了多久,如棠前世聽他喊了那麼多句媳婦,可還是被他感動了。
眼眶一熱,剛想答應,就聽他又自顧自的說。
“晚上你就別跟我回去了,陪陪咱媽。”
“好。”如棠心裡又是一熱。
領了證,按著村裡的習俗,她可以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了。
她男人多好啊,知道她娘嚇到了,特意讓她留下,這麼好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找不著——
“反正你跟我回去也辦不了事,總不能碧血洗銀槍吧。”摟著這麼好看的媳婦,啥都不做那不是考驗他的革命意志嗎?她現在生理期還沒結束,他覺得自己可能禁不住這樣的考驗。
“???”她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