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比我家的金毛高不了多少,但體重比金毛還重些,差點兒沒把我老腰給弄折了。
早知道要當救世勇者,我平時就該多鍛鍊下啊。
做了幾下簡單的伸展運動,痠麻的肌肉才稍微舒服一點兒。
數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伏低了身體,將自己隱藏在茂密的枝葉中。
周圍的行道樹前掛著各種禁止觸碰植物的標識牌,這兒的居民們都離植物遠遠的,像我這樣不僅觸碰了植物,還藏在裡面,不知道無意折斷了多少枝葉,被抓的話也不曉得會受到什麼懲罰。
我心中默唸:千萬別過來!
但有時候,生活總會不經意地打臉。
幾個人好巧不巧地走到了我們藏身的地方。
我從枝丫的縫隙看到了一雙女人的腳,在那雙腳的斜後方,有兩雙穿著士兵用制式靴子的腳。
為首的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樹叢裡的我們,發出一聲輕咦。
我暗道不好,忙把綠龍抱緊了些,並且慌張地拉扯一下蓋在綠龍身上的我的外套,把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蓋住。
但是,綠龍覆蓋著綠色鱗片的小腿應該是被她注意到了,因為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怎麼了?”士兵問。
“沒事。”她淡定地回答道,然後將兜帽放下。
我驚愕地發現,這個女人竟和蘿白一樣,是個妖精。
但她沒有蘿白那麼高大,個子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左右(目測)。
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金屬的脖套,像是西方的奴隸所佩戴的那種造型。
我嚥了口吐沫,她沒有告發我,是因為綠龍嗎?
妖精對著植物將雙手合十在胸前,微微低下頭,擺出祈禱的姿勢。
漸漸地,周圍的植物像是回應她一般,有節奏地輕輕擺動著枝葉,發出嘩嘩地聲響。
偶有幾處,一閃而逝的黃白色光斑穿梭在枝丫之間。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非常地安心和舒適,甚至感到溫暖。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對身後計程車兵說:“等吧,一會兒就更好了。”
“嗯?”士兵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已經往另一處花壇走去,士兵也急忙跟了過去。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回想起她的話。
莫非,她是說給我聽的?
有可能,不,應該是可能性極大。
那就等吧。
作為一個不愛運動的宅男,我實在汗顏,抱著沉沉的綠龍走不了太遠。
與其在街上引人注意,還不如等綠龍醒過來,自己走。
那樣人們看到她時,至少會認為她是個穿著布偶服的蘿莉。
想到這裡,我也不再煩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著樹幹,小憩一會兒。
“喂,醒醒!”
迷迷糊糊地,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緩緩地睜開了眼,兩個人站在我面前,其中一個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是白天見過的妖精。。
而另一個……
我猛地翻身跳起,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