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災變後，生態環境瀕臨崩潰邊緣，為了使生態能穩定下來，王便以進入幽靈幻影水晶為代價，換取歷代妖精之王的庇佑，使我們這些倖存下來的妖精，能更大限度地運用祈禱的力量。”水蘿隱說。
“就跟獻祭一樣。”我點點頭，心中暗暗佩服能為天下蒼生獻生的王，但是，按照一般套路，獻祭後基本是不可能復生的。
這時，我不禁想起了那位在幽靈幻影水晶裡遇到的妖精，她用很哀慟的語氣說過她出不來了。
她也是某一代的妖精之王嗎？
“我們相信，只要生態恢復到一定的情況，王就會甦醒，回到我們身邊。”月蘿隱雙手握拳，放在胸口位置，大聲地說。
“是的！”其他的妖精異口同聲地高喊。
她們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讓我感動，並且羨慕她們的王。
“能跟我說說惡龍災變的事情嗎？從地下城前來玻璃碗的路上所見皆是死氣沉沉的黑灰，那些就是惡龍所為嗎？”我問。
“是的！”火蘿隱氣憤地回答。
水蘿隱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龍息能燃盡一切，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沒有什麼可以倖免。”金蘿隱搖搖頭說，“我們這些倖存者都是在玻璃碗附近才得以存活。”
“龍為什麼要這麼做？”想到黑灰色的大地，以及被生靈的憤怒所侵蝕的時候，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知道，我們得到訊息的時候，外面已是一片火海，玻璃碗外還有些沒來得及逃進玻璃碗的各種生物。”月蘿隱說。
月蘿隱雖然簡單地一句帶過，但所有在場的妖精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看來當時的情景，可謂是人間煉獄，以至於那麼多年過去，她們仍然如此害怕。
我想說點什麼，讓她們暫時忘記恐懼。
“歷代妖精之王一定會庇佑你們的。”我舉起左手，五指張開亮出戒指，“看，這就是證據。”
妖精們望著戒指呆愣了一下，然後齊齊單膝下跪，高喊到：“妖精之王永生不滅，鹿角聖者萬古長存。”
等一下，萬古長存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吧？
她們喊得我冷汗直冒，想制止她們，卻看到她們眼中含淚，聲音越來越大，時不時夾雜著破音。
由此可見，她們的情緒非常得激動，幾乎要失控。
在我的印象中，玻璃碗裡遇到的所有妖精都很安靜，就連夜晚到幽影神廟祈禱都必須保持安靜。
我感覺到，她們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壓抑著整個族群的憤懣和委屈，喊出這兩句話時，對她們來說就如同發洩情緒一樣。
所以，我沒能阻止，反而被她們所感染，鼻子也酸酸地。
身後的榕樹此刻巍然不動，就連枝葉間星星點點的小精靈也停留在葉片間，一動不動，任由她們發洩。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能與她們感同身受，大批士兵很快湧了過來，將農田圍住，為首一人隔了老遠高聲喝問。
“你們這些妖精，聚集在那裡幹什麼？！”
妖精七隱率先停了下來，其他妖精也陸陸續續地停下。
精神處於興奮狀態的妖精們，不滿地看向士兵，場面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