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戚寒澤的背影,紀落笙一頭霧水,迷茫道:“唐成,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突然要上法庭?我是被誰給告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唐成耐心解釋,“是戚少告了陳月如,今天開庭,少夫人,既然您已經用過早餐了,那我們即可出發,現在離開庭時間也不遠了,到時候我還得幫您準備一下在法庭上該怎麼應對。”
這個訊息讓紀落笙有些慌亂,忙起身,也不理會唐成,跑進衣帽間,片刻後,穿著一身優雅簡潔的套裝來到唐成面前,“你說的對,我們這就走,馬上出發。”
法院休息室,紀落笙和唐成正在緊張地為開庭做著準備,翻閱資料並反覆琢磨在法官面前應該怎麼指證,兩人誰也沒注意到,休息室的門開了,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紀落笙身後,猛的一拍她的肩膀。
倏地,紀落笙站起身,緊張地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扭頭往後看,又驚又氣道:“嚇我一跳,你這個人總喜歡惡作劇,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難道是特意趕過來給我助威加油的?可是為什麼穿的這麼正式?”
站在紀落笙身後的是顧澤密,她穿一身淺灰色西服套裝,長髮挽成一個髮髻,手中拿著檔案袋,聽紀落笙發問,拿起手中的檔案袋往紀落笙眼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笑。
“我今天是做為戚少和你的的律師來到這裡的,沒想到吧?為了這個案子我準備了很多天,已經將所有的證據和在法庭上可能發生的狀況都梳理了好幾遍,今天,我一定能幫你們夫妻打一個漂亮的仗。”
不等紀落笙回應,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隨著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應聲而至,“顧澤密,你可真是個女漢子,總想著打仗,我知道你會散打,可是在法庭上是要靠腦子而不是蠻力,你來錯地方了。”
回頭看到廖一凡那張俊美的臉龐,顧澤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將手中的檔案袋扔給紀落笙,雙臂抱在胸前,倨傲地抬起下巴。
“廖一帆,我可是華夏排名第一的法學院科班出身,當年在畢業時成績排名全年級第一,所以法庭才是我真正顯示實力的地方,比起你這個繡花枕頭,我可是實力碾壓,不信的話咱們就等著瞧。”
坐在唐成身邊,廖一凡翹起二郎腿,掃了一眼顧澤密,“你今天穿的倒是挺像模像樣,大話也說得很溜,不過我聽說裝逼必遭雷擊,我是個善良的人,遭雷擊就不用了,只要你一會兒別顏面掃地,我就感激不盡。”
一直站著的顧澤密聽到這話,乾脆走到廖一凡身後,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拖到座椅外,攥起拳頭就要打。
“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我先讓你嚐嚐我顧家的拳頭,一會兒再讓你領教我的在法學專業方面的過人之處,你有本事就別還手,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見此,紀落笙忙起身拉架,一把拽住顧澤密的胳膊,勸解道:“澤密,還是算了吧,廖一凡好歹是個公眾人物,你就別讓他在眾人面前出糗了,再說你今天穿的這麼正式,何必為了出一口氣,弄亂衣服和妝容。”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顧澤密這才不解氣的鬆開手,和紀落笙一起坐下,回頭撇了一眼廖一帆。
“要不是落笙勸,我我才不會放過你,不過她說的對,大可不必為了你這種人,花了我的妝,毀了我的衣服,那樣也太不值當了,我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以後再要敢胡說八道,我一定饒不了你。”
有些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廖一凡依然坐到唐成身邊,不服氣的回嘴,“我還以為口出狂言的顧大律師有多矜貴自持,沒想到這一動拳頭還是以往那個野蠻的武力女,你……”
話音未落,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陳月如濃妝豔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進來,放眼一掃,看到紀落笙等人,站定之後,眼神陰冷地掃了一圈他們,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紀落笙身上。
“紀落笙,你以為你挑唆 戚寒澤告了我,就一定能贏了這場官司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什麼也沒做過,也沒留下任何證據,你們抓不住我的把柄,所以法官也不會判我有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斜睨了一眼陳月如雖讓化了濃妝,卻掩飾不住的憔悴臉色,顧澤密敏銳地抓住她話裡的把柄,開口厲聲反駁。
“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過,怎麼又說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現在還沒到開庭的時候,只是在休息室裡,你就已經方寸大亂,前言不搭後語,看來今天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一番話說的陳月如臉色很是難堪,咬著牙盯著紀落笙挑釁,試圖讓她陷入崩潰。
“紀落笙,你不過是個殺了犯,還是個精神病,你有什麼資格堂而皇之地進入法庭,這裡不不容你這種汙穢骯髒的人,你現在立馬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