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著從小腹處傳來的不適感,紀落笙搖搖頭,今天不行,我不方便,你應該知道女人是每個月流血七天而不死的怪物,今天我還有一點肚子痛,你要是真心體貼我,去幫我衝杯薑糖水可好?”
停下腳步,戚寒澤將紀落笙重新抱回到沙發上,將針織薄毯折了折,蓋到她的肚子上,叮囑,“注意保暖。”然後起身離開,片刻後,手捧一杯冒著嫋嫋熱氣的薑糖水走進來遞到女人手中。
一口溫熱的薑糖水入口,暖流從喉間流到胃中,不一時,紀落笙就覺得渾身暖意融融的,小腹處的不適感也減輕了許多,想到那隻翡翠手鐲的事,觀察者戚寒澤的神情,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那天我把拍賣會上拍到的那隻翡翠手鐲給媽的時候,她都掉淚了,既然媽這麼珍惜這隻手鐲,又怎麼忍心在公公去世之後,把它給捐出去呢,換做旁人一定會好好珍藏的,不是嗎?”
憶及往事,戚寒澤整個人的氣息忽然變得沉寂,聲音也有些悶悶的,“有些事情若非當事人親自說出來,即便是我也不能妄加揣測。”
看出男人神情有異,紀落笙知趣的不再追問,而是機敏地開啟了自我吹捧模式,“我給媽那隻手鐲的時候,她還誇我呢,雖然在拍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是公公留下的遺物,但還好我聰明及時拍到。”
聞言,戚寒澤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颳了刮女人小巧的鼻尖,原本沉悶的聲音稍許帶了幾分柔和,“你一向鮮少說這些小事。”
掩飾著想要岔開話題的意圖,紀落笙做起身,精緻如畫的臉上滿是不悅,輕輕捶了一下戚寒澤的胳膊。
“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是女漢子了?一貫大大咧咧的,是嗎?其實我也有很小女人的一面,喜歡說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喜歡像這樣歲月靜好地在家裡和你聊聊天,我心裡不止有工作也有你,有這個家。”
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夜色,戚寒澤站起身,拉著紀落笙回到臥室,兩人上床,男人仔細替她蓋好被子,躺在女人身邊,放鬆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今天就允許你說一些小事。”
一句命令式的話語,當即引得紀落笙不滿。“寒澤,你說話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上司對下屬命令的口吻,什麼叫允許我?難道你不允許我就不說了嗎?我偏說,我感動了媽,我為我的聰明機靈而高興。”
不屑地挑了挑劍眉,男人嘴角勾出一絲冷諷的嘲弄,“自我吹噓,那是媽善解人意,更是因為我的地位。”
聽此,紀落笙氣惱地嗔怪,“媽善解人意我承認,但什麼叫你的地位?難道你的意思是我狐假虎威,因為你戚大總裁的緣故,拍賣行的人才對我熱情,拍賣會上的那些人才沒有和我競價?你也太自視過高了吧。”
男人直接忽略了女人眼裡的惱怒,一臉桀驁,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在新洲市我有這個本事。”
在男人的傲慢中,紀落笙直接背過身,面色冷清,暗含威脅,“你等著,等我的夢苑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那一天,你和你小小的新洲市會被我像捏螞蟻一般輕輕捏死,到時候你會一無所有。”
聞言,戚寒澤一臉黑線,面色變得冷峻,一把將女人攬在懷中,聲音陰森森的,“今天如果不是你不方便,你以為你還能這麼肆無忌憚。”
女人毫不畏懼的對上男人暗沉的目光,得意道:“對,我今天就是不方便,我就是這麼肆無忌憚,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說完,就掙扎著要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
看出了他的意圖,戚寒澤僅用一隻胳膊便緊緊的將女人牢牢圈在懷中,“待著別動,否則就不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這麼單純了。”
好似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紀落笙打了一個激靈,睜大一對形狀漂亮的鳳眸,“我都說我今天不方便了,如果我繼續動的話,你還想怎麼著?難不成還想浴血奮戰?你也太禽獸了吧。”
帶著薄薄的氣惱,戚寒澤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女人的額角,“思想齷齪,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伸手摸了摸被戳疼的額頭,紀落笙一臉委屈,“是你說的,我再動的話就不純潔,難道在純潔和非常汙之間還有灰色地帶不成?”
話落,見男人靠近,紀落笙下意識的往床邊躲,“離我遠點兒,今天真的不行,你想幹嘛,你……”
話音未落,她便覺得耳邊一陣酥麻,原來是戚寒澤緊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一句話,聽清楚之後,女人頓時面紅耳赤,伸出一雙小手,慌忙推男人,“不行,你可別挑逗我。”
男人沉下臉來,重新將女人環抱在懷中,蜻蜓點水似的親吻了一下紀落笙嬌豔欲滴的雙唇,無奈道:“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