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轉瞬間,一切都了樣,外公過世,母親因車禍亡故。外婆獨自一人住進療養院,還得了阿茨海默症,忍不出她。
念此,紀落笙眼眶泛紅,纖長的眼睫毛不停地抖動。掀開蓋著白布的一把椅子,坐上去。身體和心在夜晚的寒意一起微微顫抖,禁不住咳嗽“咳咳”。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開啟,戚寒澤邁步走了進來。
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釦子只鬆鬆繫了下面幾個,上面卻敞開著,露出健壯的小麥色肌膚,外搭一件深灰色夾克,下身是一條同色系毫無褶皺的西服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野性與不羈。
意外在這裡見到戚寒澤,紀落笙立起來,小臉上滿是驚詫,“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看紀落笙纖細單薄的身體在寒夜裡微微發抖,戚寒澤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帶著薄薄的怒氣責怪道:“你不要命了嗎?”
裹緊帶著他體溫的衣服,紀落笙追問:“你怎麼倒這兒來了?你又是怎麼知道有這棟房子的?”
戚寒澤靠坐到紀落笙剛坐的椅子上,伸出修長有力的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溫熱的大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道:“你的事我全知道。”
毫不意外的回答,紀落笙沒有再問什麼,只將頭倚在戚寒澤的肩膀上。
輕撫著女人烏雲般的秀髮,戚寒澤道:“如果你想住,這棟房子我會找人翻修。”
“不要,這裡的所有東西,什麼都不要動。”
話落,紀落笙聽著戚寒澤強勁的心跳聲,繼續道:“這裡有我和外公、外婆、母親的回憶,我不想破壞。”
“外婆在療養院,是嗎?”
這句話讓紀落笙再次紅了眼圈,她拼命按捺著心痛,“對,她,她得了阿茨海默症,認不出我了。”
緊緊握著紀落笙的手,戚寒澤道:“會治好的。”
聞言,紀落笙寒涼的心倏然燃起了希望,扭頭看著戚寒澤的黑眸,“真的嗎?真的能治好?”
“會,一定會,我幫你。”
“謝謝,你真好。”
聽此,戚寒澤狹長的黑眸寒光點點,“我再說一遍,我的女人對我無需說謝。”
這霸道狂妄的話卻讓紀落笙笑的很迷人,“好,知道了。”
“走了。”
隨即,戚寒澤抱起紀落笙走出房門。
一夜未睡,紀落笙困得上車便睡著了。車子開到療養院門口的時候,才從睡夢中睜開眼。
她驚訝地看著療養院玄色的鐵大門,“你怎麼會帶我來這裡?”
邊幫紀落笙解開安全帶,戚寒澤一邊理所當然地說:“做為外孫女婿,來看外婆是一種禮節。”
看到高大俊朗氣場強大的戚寒澤,林院長驚訝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林院長訝異的面孔,紀落笙莞爾一笑,道:“林阿姨,這是我丈夫。”
聞言,林院長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戚寒澤,“落笙,你眼光真好,你們很相配。唉,只可以你外婆得病了,不讓她看到你們兩,該有多高興呢。”
忍耐著心中的酸楚,紀落笙淡淡地說:“我們今天就是來看外婆的,林院長,麻煩您帶我們過去吧。”
在林院長的指印下,來到外婆的房間,紀落笙一眼看到,外婆又在縫製那件做為自己生日禮物的衣服。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戚寒澤的手。
感受到紀落笙內心的波動,戚寒澤安撫地輕輕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走到外婆身邊,紀落笙彎腰握著老人乾枯的雙手,眼裡噙著淚,“外婆,這是我丈夫,我們來看您了。”
老人緩緩抬頭,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兩人,臉上滿是疑問,“你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