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初寧公子又來了?”清音媚眼如絲,扭著腰肢走到初寧的身邊,伸手挑住了初寧的下吧,鼻息都已經噴到了初寧的臉上,“初寧公子……又來啦?”清音的聲音,已經媚到了骨子裡去了。
尷尬的笑了,初寧連連往後退去,躲開了清音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別這樣,別這樣。”初寧苦笑著,從衣服裡拿出一大把銀票,全都塞到清音的懷裡,“音姐姐,音姐姐……你拿去花吧!就別逗我了!”
其他的姑娘見狀也都圍了過來,一時間胭粉的氣味都讓初寧打了個噴嚏。
姑娘們個個笑容滿面,“可不能只有清音,還有我們的哦!”人群中也混著幾個**。一齊圍向了初寧。
“都有,都有……”初寧恨不得把身上的銀票全都撒出去,他臉上有點少年的青澀。
這樣的青澀與害羞,把其他的姑娘都逗得呵呵大笑,紅鸞閣裡已經很少見著這樣的少年了。
初寧急得滿頭的汗水,“各位姐姐行行好……”一邊往額頭上擦了擦汗水,他一邊摸頭鼻子懇求道,“我……想找久容,好姐姐……你們知道的,就幫幫我吧。”
“唉……淺安走後,紅鸞雙絕便成了久容一人的天下了!”不知道是哪個姑娘做勢,假模假樣的擦著眼淚,“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呀!”
初寧見她說的可憐,便又給那女子塞了些銀票子。
“好啦,好啦……”清音衝著那姐妹一拂手,“銀子也拿了,就別逗他了!該幹嘛幹嘛,你們都來了,仔細其他爺剝了咱的皮。”
姑娘們這才散了開來。
清音看著手上的銀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衝初寧說道,“我不逗你了……跟我走吧!”
邊說著清音邊往前走了兩步,扭頭看著臉已經紅成番茄,還在有些喘息的初寧,“我帶你去久容。”
“謝謝,謝謝!”初寧笑的很乾淨,一邊說著,一邊從姑娘身邊擠開,連連跟上清音。
“你倒是個長情的人。”清音扯著輕絲繡帕,掩唇笑了笑,“這幾年你銀子花了不少,還就只守著久容一心一意的……看得奴家要好生的羨慕。”說到這裡,清音又做勢哭起來了。
“姐姐別這麼說……你會遇著真心待你好的人!”哪怕出入青樓之地,初寧依然表現得那麼青澀。
“好啦,好啦,進去吧……”清音指了指門口,“久容就在裡面……”
曖昧的往房間裡看了一眼,清音臉上掛著一個說不出的笑容,我也就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轉身離開的時候,清音看到了禹旋正貼在久容的屋子裡,“你怎麼在這裡?”
“清音姐姐!”描繪著自己柳眉,禹旋淡笑,“我是想向姐姐請教一下琴藝的,誰都知道……自淺安走後,就數姐姐的琴技一流了。”
“得了吧!請教是假,偷看初寧公子才是真吧。”清音不以為意,回頭看了一眼久容的屋子,也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羨慕,“你才來幾個月,別打初寧公子的主意了……他是有錢,但這幾年裡,他也只進久容的場子。”想了想,清音又補充道,“當然……久容也只招過這麼一位入幕之賓,否則……以久容的名聲,指不定得賺得比國庫還多了。”
“姐姐教訓的是!”禹旋衝著清音彎了彎腰,“我……省得了!”
說罷,禹旋便只好跟著清音一同離開。
初寧推門而入,正好見到久容趴在桌子上淺睡的樣子,心,都柔了幾分……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沒敢把她叫醒,只是從旁邊搬了椅子,輕手輕腳地坐到了久容的身邊,也趴在了桌子之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久容,他離的那麼近,幾乎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久容每一次呼吸……
看著久容長長的睫毛,初寧唇邊不自覺地便勾起了笑顏,心裡唸叨著,“小傻瓜,都不在床上睡麼?”
這幾年裡,久容呆在紅鸞閣裡給憶冰樓裡提供了那麼多的情報,她只有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偶爾也孤單?明明說好要成親生個胖寶寶的,可是……他卻有做不完的生意!家裡面,父親和母親都說了好幾次……若不成親,都要給他納小妾收通房了。
就這麼近近地看著久容,初寧伸手想碰一碰她長長的眼睫毛……
手剛一抬起來,久容便睜開了眼睛!
迷迷乎乎地看到初寧,久容還當自己沒有睡醒,揉了揉眼睛準備再眯一會,可是……那幻像居然沒有消失!
久容的睡意這才全都散盡了,是真的,“初寧!”
她喚他,那麼驚喜!
初寧歪著頭衝著她笑,“久容!”
“真的是你!”久容站起了身子,依是穿著一身的紅裝,“你……你怎麼來了!”
“想你啊!”初寧一付白面書生的樣子,天真無邪的眸子映著久容傾世的容顏。
即使在這紅袖之地,日日都可聽到些賭咒發誓的情話,再肉麻再痴情的話,久容都聽得免疫了。但是,初寧說的和那些都不一樣,久容依然能被這溺死人不償命的三個字弄的滿臉通紅。
半晌,久容才嗔怒的在他的胸上拍了一下,“說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