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安手中的杯子,猛地掉到了地上,一雙桃花眼緊緊地眯了起來,眼睛裡充滿了不少的血絲,“你……說什麼?”
白安提著前來傳話侍衛齊方的領子,直將齊方的腳都提離了地面,“少主說了,四十天之內,請安爺將白籬殺了,否則……您就再也見不到白楠了,少主要我問你,是不是忍心讓桑鬼與女兒就此陰陽永隔!”
白安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一身的白衣印著他慘白的臉……
齊方看著白安此刻的表情,不由地打了個激靈,在他的印象裡,王爺白安,從來都是一臉地風情,身邊從來都跟著無數的俊男美女,與誰說話都帶著些調戲的腔調,何曾如這般過啊……
領子被勒的太緊,齊方不舒服的動了動脖子,“安爺!”
這兩個字,齊方吐的艱難,被那麼輕輕鬆鬆地提著,可是,他卻連一口氣也喘不過來了。
慢慢地鬆開了手,將齊方放了開來,白琴捏緊了拳頭,不自主地往木製的桌子上狠狠地一敲,霎時間,屋子裡揚起一片碎木屑,白安尚不自知……
齊方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睜大了眼睛靜看著白安,不時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白、琴!”白安深吸了一口氣,拂了一拂雪白衣襬上飄落的木屑,扯唇輕笑,剛才的震怒瞬間不見,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害的齊方都不敢多看!
問初在白安身邊,也嚇了一跳,好在。現在,白府之內,只剩下她和白安,問初是白安身邊最沉得住氣的一位,這會,雖然對白琴頗有微詞,但還不至於失態。要是別人的在的話。要麼,是嚇得去殺白籬,要麼。就是要去和白琴拼命。
問初看了一眼白安,見他露出了少有的驚怒,心裡微微一疼,走到白安身邊。輕輕地拍了拍白安的背,溫柔嫻和地低語道。“安……沒事的。”
回頭握住妻子的手,白安在問初手背上拍了一拍,再沒說什麼話。
嚥了咽口水,齊方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觸及白安的眼睛,卻又偏偏不敢再說下去。只得抱了抱拳,說一聲。“告辭!”
齊方轉身,剛要離開房間,突然之間,腳下一疼,整個人生生摔到了地上——
倒吸了一口涼氣,齊方捂著自己大腿之上被碎木穿透的地方,沒一會,整隻手上便是一片地鮮紅,“安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安輕點腳尖,幾步來到齊方的面方,兩個指頭挑起齊方的下巴,桃花眼裡笑的快要流蜜,“沒什麼意思……只是,突然發現……你長的,也還馬馬乎乎,雖不及青羽第一美人,但也還是湊和!”
齊方臉色一黑,差點就吐出一口老血,他是有妻有兒的人,又像來看不得權貴之上男寵的齷齪行為,白安這話,讓他覺得無比地無地自容,“安爺……”
齊方知道問初是白安的人,此刻,白安在她的面前就對自己如此,想來,問初是極生氣的,想到這裡,齊方救求似的看像問初,誰料,問初只是聳了聳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安,你看上他了?要不……我去準備成親用的花紙衣服去。”
齊方血氣上湧,只覺得自己是快要昏死過去了,見無人可求,齊方一咬牙,已經伸出了手,形成了爪狀,想也沒想,便想將一張臉給抓毀!
別看白安的桃花裡裡似眯非眯,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一早就抓住齊方的手,沒讓他得逞,“行了,行了!”白安擺了擺手,“說你長的還可以,那是抬舉你,你還真當真了?就你這樣,安著實沒有興趣……只是,這話,對安說了也就罷了,你這麼急著出去是為了什麼?告訴你……桑兒不在天翌。”
聽了白安這話,齊方這才鬆了一口氣,白安,實在太小看他們少主了……
早在一天前,少主便已經知道桑鬼離開天翌了,所以,這才讓他出現……
其實,在白安之前,桑鬼早就已經知道白琴想要對他的女兒動手了,齊方的目的,無非是脫住白安,好讓桑鬼能及時向白籬下手而已。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齊方不再掙扎,閉起了眼睛,再不理會周圍的事情。
白安見了齊方的樣子,只在心裡嘆了一聲,糟了,桑兒竟然已經知道了!
他這弟弟啊,已經越來越像個皇帝了……
可惜,白籬再錯,怎麼也是自己的父親,說什麼,白安也不能任由著白琴胡來。
齊方還在納悶,白安早已經朝著皇宮內院跑去了。
看著白安離開的背影,齊方略略思索了一會,也大概知道,自己這樣,是向白安洩露了桑鬼知情的資訊,狠狠拍了拍腦袋,齊方怕自己誤事,只想著立刻去尋燕回,問問可還有迴旋的餘地,也在白安之後,跟了出去。
可惜問初不會武功,跟本就是追不上齊方,否則,說什麼也得將那個燕回捉出來狠狠地踢上幾腳洩氣……
問初記好了齊方離開的方向,便不再他想,看著這白府,問初搖了搖頭……
他們八人,早說了要隱退山林,可惜,三年又三年,總不是個頭……
白安他……太過多情,所以,便沒有足夠地灑脫,這不放心,那不放心,如今……竟被白琴逼到這個地步,問初想起過往,白安從來沒有虧欠這弟弟一絲半毫,可是,為何那白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