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藤蔓上結出的果子,可能一部分有毒,一部分沒毒,為了她的小命,夏櫻嚥了咽口水,將目光從那紅色的果子之上移開。
除了幾味常用的治療傷口和止血的草藥外,夏櫻對植物比較陌生,在軍營的時候鳳裡白和軍醫又是這方面的高手,所以夏櫻便一直沒有認真地去學學識別草藥植物。
此刻看著這麼多陌生的東西,夏櫻一百個小心,絕對不會去亂碰一下的。
畢竟,連景楓這個從小在雪山長大的人都那麼小心。她夏櫻更是沒有那個命去賭了。
在夏櫻的認知裡,能讓景楓如此小心,便只能說明……這裡的植物異常危險。
景楓面前就是荊棘,如果將它推到那些刺條上……死了最好,沒死,也是她夏櫻不小心之舉,更何況,景楓在冰洞裡逼得她深埋到雪裡好幾米,這口氣夏櫻還咽不下去!
有仇若不報,實在不是她夏櫻的風格。曾經在戰場上,她有仇必報,不是為了自已。而是時刻謹記著她夏櫻是大夏的公主,更是朝廷掌權的靖安王爺,她若受辱,則是丟了大夏的臉,所以。她必須有仇必報,這才能讓別人不敢欺凌到大夏頭上。
一步一步,夏櫻尋常樣子地走到景楓身邊,往景楓手中大大方方地拿過一個紅果往嘴裡塞去!
“你不會自已摘?”景楓頗有微詞,連忙將手中的紅果放到胸前,以一國皇帝的尊嚴擺著。景楓自然不可能開口向夏櫻要乾糧,畢竟臨行前,夏櫻強調了好幾遍不會給他乾糧的。可是,若沒吃的,再強大的人也呆不了多久,景楓也懂得給自已留條後路。
“不敢,怕摘到有毒的。”夏櫻輕聲道。“反正多的是,就吃一個而已。”
當景楓沒有拿著果子的手往藤條上伸出時。夏櫻猛地一撞景楓的腰身!
眼看著那荊棘就要刺到景楓身體裡,竟讓景楓的追命長稜將一整塊石頭給劈了開來,那些荊棘也隨之散成了一片!
景楓連一根汗毛也沒有傷到。
名器果然是名器,一小小地木稜竟然有那麼大威力,若再加上奪命長櫻那還了得!
啪!
面板上傳來火辣辣地疼意,竟是被那石子打到,夏櫻很疼,然而,卻疼越忍,夏櫻楞是沒叫出一聲來。
明知道景楓是故意的,夏櫻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夏櫻慢悠悠地拍了拍被石頭打到的胸口,“差點就掉荊棘從中了!”
“是,我的確不小心。”景楓面朝夏櫻,若有所示地拿著那追命長稜晃了晃。
最後,景楓往他那頭長及腳踝的頭上梳去,一梳倒底。
景楓的頭髮比很多女子還好很多,“你也小心點,當心一會飛來的不是石頭,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夏櫻死咬著牙齒,景楓這梳頭的樣子,誰說不是威脅呢?
現在的景楓,夏櫻是跟本惹不起的,與他呆在一起,夏櫻便已經很小心翼翼了,若是景楓再起一次那昨天的殺意,夏櫻完全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躲一次。
夏櫻捂著手臂,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小小一粒石子,再大的疼痛也不值一提的,可是此刻,沒有了雪蓮的夏櫻已經沒有辦法壓制體內的毒素了,以前她雖然減量,卻也日必服,從來沒有中斷過一日。
昨夜吃完最後的雪蓮,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而已,夏櫻怎麼也沒想到,那毒竟是這麼霸道。
這種時刻,絕對不能在景楓面前表現出一絲不自然的,夏櫻拼盡了全力讓自已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別的東西?”夏櫻淺笑了一聲,“你說的別的東西,莫不是那比劍還利的追命長稜吧!”
“或許吧!”景楓點頭輕笑,“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你不是不是?”
“……”夏櫻沒有答話,兩人對了視了一會後,夏櫻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好了沒有?如果好了,立刻去山頂吧!”
“沒有。”景楓無辜地搖了搖頭,“我肚子可還是餓著的。”
夏櫻臉色一白,景楓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讓夏櫻去幫他摘些果子!
開什麼玩笑!看著那些被追命長稜弄爛了的荊棘,夏櫻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退,陌生的東西總會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夏櫻已身中劇毒,斷不敢再去碰些別帶毒的東西。
以毒攻毒不是沒聽過,可惜,她夏櫻怕死,能活到現在,從來不是靠運氣說話的。
夏櫻猶豫著的這個空檔。景楓高傲地對著夏櫻揚了揚下巴,“那些紅果,你總會摘吧!”
想起景楓小心翼翼用鼻子去聞果子的模樣,夏櫻快速地搖了搖頭,“我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