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一下子就漲了這麼多?!鬥米八十錢,這誰買得起!?」
「就是!這想把咱們都逼死嗎?!」
「不行!寧先生都說了,價錢不能浮動超過兩倍!我要去縣衙告你們!」
「剛才還鬥米二十錢的,天天都在漲,怎麼一下漲得這麼誇張?!」
小夥計後面走出一箇中年男人,身形略胖,他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的怒喝,「滾滾滾!買不起就滾!一群窮鬼!現在糧食緊缺,漲價也是應該的!糧食運過來路費不要錢嗎?僱夥計不要錢嗎?」
「之前讓你們買了半個月的便宜糧食,也該知足了吧,怎麼著?佔便宜沒夠還想佔呢?!」
說完他對著面前說話的那群百姓揮手驅趕,
「走走走你們不買就走,別耽誤其他人買糧食,價錢就是這麼個價錢,愛買不買,你現在不買,下次再來,價錢只會更高!守著你那銀子餓死吧你!」
這中年男人的態度極其惡劣,百姓們義憤填膺,紛紛揚言要去告他,前面忽然就亂了起來。
寧清西拉著王秀娟連忙退開,聽到前面嘈雜聲,兩旁的衙役連忙上來維持秩序。
站在隊伍尾巴的寧虎生連忙幾步跑上前,「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鬧什麼鬧?不想買糧了是不是?!」
他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糧鋪掌櫃,「還有你!你怎麼敢動手打人!是不是想進大牢?還是想去瘟疫區幹活?」
「不敢不敢,只是這些百姓想搶糧食,我這才不得不動手的。」糧鋪掌櫃連忙擺手。
在瘟疫區幫忙的除了士兵,還有一些是被懲罰過去的,實在是人手不夠,只能多加了一項懲罰,讓他們過去幫忙,其實只要自己聽話,護理得當,並不會被感染,但是大家心裡也害怕,那可是瘟疫呀,對他們來說,去瘟疫區幹活,那就是最嚴重的懲罰。
看寧虎生過來,這些百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哭訴。
「官爺,咱們可沒想動手搶糧食,我們就是想跟他理論理論,誰知這人不講理,直接動手推咱們!」
「是啊,我們可沒動手!反而是他把人推倒在地。」
「就是就是,他家糧鋪的糧食每日都在漲,這次漲得更誇張,一下從鬥米二十錢漲到了鬥米八十錢,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嗎?我們哪買得起呀?我們只是想跟他理論理論。」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前因後果。
一旁的寧清西和王秀娟擠進來,旁人看到她們手上的袖標,不自覺的把路給她們讓開。
「虎生叔,剛才我跟我奶全都看見了,是這個掌櫃先動的手。」
寧清西平靜的,不帶任何主觀思想的把剛才兩方如何理論,然後那糧鋪掌櫃如何不高興地動手推人的事實陳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