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縣令大人吩咐下人幫忙去縣城裡尋找工人瓦匠。
黃裳讓黃平等人留在島邊,自己獨自一人前往島中。
這裡的蛇蟲鼠蟻太多,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是黃平和老僕人在這裡生活總是有些不便。
黃裳畢竟是學識淵博的大儒,經過這麼多年,除了橫空挪移和大伏魔拳以外,九陰真經的其餘法門已盡皆領悟。
度步來到島中那座山峰的山腳下,取出腰間的上好翡翠玉簫,橫放在唇前,按照九陰真經裡的鬼域陰風吼法門進行施展。
邊吹奏玉簫邊圍繞著山峰而行。
一陣悽清的簫聲傳入林中,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簫孔中彷彿溢滿鏗鏘的水波,流進山林就成了一條涓涓的小溪。
隨著時間流逝,溪水緩緩化作奔騰的河流,拍打著周遭生靈。
林中萬籟俱寂連蟬噪鳥啼都驀然消失,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木葉香的空氣裡,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迴盤旋。
轉瞬間,簫聲似乎消逝不見,人耳不能聞。河流融入大海,簫聲似海浪般層層推進,化作滔天巨浪,誓要覆滅一切。
待一個時辰後,黃裳回到開始的位置,停止吹奏。
可以說,桃花島大部分生靈已經滅絕,只有體積稍微大一點的才能存活。
這還是黃裳有意壓制了簫聲威力的結果。
遠處的黃平等人只是微微有點反胃,也沒當回事,以為是自個兒暈船。
……
一月後,桃花島上多了一座由竹木建造的庭院。庭院中假山怪石、小溪石橋,花臺走廊、樓閣小亭,一盡俱全。
院內廊前放著藤桌藤椅,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濃。黃裳與黃平兩人坐在藤椅上看著書籍,聽著海潮聲。
漲潮或落潮時,那一聲聲有節奏的拍打海灘的聲響,宛如慈母拍嬰兒入睡發出的催眠曲。
黃裳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黃平,悠悠道:“這裡就你我祖孫二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黃平訕訕的笑了一下,好奇道:“曾祖,為何自從那日曾祖上島,孫兒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簫聲後,島上的毒蟲鼠蟻好似都消失不見了。”
“那是老夫施展了從九陰真經上領悟出的音攻法門,將這些鼠蟻盡皆滅殺了。”黃裳也不隱瞞,如實回道。
“九陰真經可是一門絕世武功?”黃平詢問道。
黃裳猶豫了一番,不確定道:“應當是吧。
你我以後在此當那閒雲野鶴,可以跟我學點防身之術。當然,讀書不能放下,該看的還是得看。”
黃平點了點頭,問了一句:“曾祖那天施展的音攻法門叫什麼名字。”
黃裳閉上眼睛,好似酣睡了一般。
黃平見其不答,也不再問,繼續看書,心思卻一直想著黃裳所說的絕世武功九陰真經。
過了好一會,黃平依稀聽見黃裳囈語般道了五個字“碧海潮生曲”。
……
如今已是1124年,根據原軌跡發展,再過數月金軍便會攻破邊關,一路橫掃,直至開封。
當然,現在的大宋比原軌跡略微強了許多,再加上花葵又是個主戰派皇帝,宋軍經過十餘年來無數戰鬥的磨練,早已各個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大宋也早就廢除了文官帶兵的制度,以免外行人指揮內行人。
陳道生此刻一身道袍,已行至開封府內。
沿街設攤的商販個個高聲吆喝,露著笑臉,向顧客殷勤地兜攬生意。
陳道生尋了一普通客棧,住了進去,隨時等候周凡的指示。
……
“道是什麼,為師一直認為道就是精神力。如此多年來,越是運用精神力越覺得不可思議,玄妙異常。
精神力可以在虛實之間轉化,卻又無論如何都摸不著,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