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儘管用了合靈施術,但張昊天的臉色並未好多少。就在他打算跟著張馨華離開時,蘇穆卻喊住了他。
“小子,等一下。”
張昊天回頭望著蘇穆,不解地問:“請問何事?館主。”
“你是青城憐生閣門下?”顯然蘇穆以為張昊天進了憐生閣,也是一名醫師。
張昊天笑著搖頭,臉上的笑意並沒那麼有力:“不好意思,我不是醫師,只是在青城宗修行的奇符師。”
“明明有那樣的符術?”蘇穆那雙老眼的視線似乎真的可以穿透人。
“就那麼一個,這次只是盡我所能罷了。”張昊天無奈一笑。
“好吧,你先去休息。”蘇穆揮揮手,讓張昊天離開。
張昊天最後向幾位前輩微微行禮後,便跟著張馨華離開了。
“我們去哪休息?”走在蘇家醫館長長的連廊上時,張昊天問張馨華。
“我和兒言谷的房間。雪姨說,這幾天你和燕兒姐都跟我們擠一間。”張馨華給張昊天說明的時候,張昊天卻一臉震驚地看著張馨華,看得她一臉懵,“怎麼了?昊天哥。”
“你跟言谷一個房間?”
“沒多餘的空房啦,所以你們得跟我們擠一間房。”看來張馨華並不在乎和兒言谷共住。
張昊天還想再詢問什麼,可是沒有再問出口,既然張馨華不在意,那就讓它過去,兒言谷也不是無禮之人。
“你好奇怪,昊天哥。繼續走吧。”就在張馨華要繼續往前走時,拐角處的大院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
“滔哥,你到底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沒有人在怪責你!”說話的是白念雨,雖然只是聽過他自我介紹,但張昊天還是認出了他的聲音。
張昊天拉住了張馨華,不讓她向前走去,向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看到張昊天的動作,張馨華心領神會,乖乖地安靜下來,跟著張昊天貼在牆邊,聽著滔和白念雨之間的對話。
“夠了,念雨你不用再說了。舊事沒必要重提。”聽滔的語氣,他並不想與白念雨糾纏。
“不要舊事重提?這算什麼答覆,我姐都等了你多久了。她一直待在你身邊,十餘年來如一日。她對你感情從來沒有變過,你卻像個無膽匪類一樣躲避到現在,你對得起我姐姐嗎?”白念雨說得很激動,張昊天沒想到他真正的性格是這樣的。
白念雨真的是雪姐的弟弟,張昊天沒有猜錯。之前在信鵬上的冷淡,大概是想著與滔見面之後該說些什麼。
“你覺得我會覺得我對得起嗎?我做過什麼你清楚的。”張馨華從來沒有聽過滔這般弱勢的嗓音,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在乞求父母的原諒。
“我清楚!”白念雨幾乎是在咆哮,“我姐就不清楚,她還是在三味醫館一直陪在你身邊呀,她從來就沒有認為你是錯的,沒有人認為你是錯的。只有你而已,滔哥,你無法原諒的是你自己,不是嗎?”
“夠了……”滔已經被白念雨逼得無路可退,他不願承認,只得倉促逃去,“現在還有要事,解決瘟疫才是首要,不是談論兒女私情的時候。”
滔似乎被白念雨念得頭疼了,扔下這句話便匆匆從院子中離去,白念雨站在原地,望著滔的背影喊道:“解決了你就會面對嗎?都十幾年了,就不能給我姐幸福嗎?”
無論白念雨怎麼說,滔都沒有回頭,這也難怪,十幾年的倔牛了,哪有那麼容易就拉回頭。白念雨洩氣地望著天,一臉迷惘。
“馨華,有其他的路回房間嗎?”張昊天小聲問,怕驚動院子中的白念雨。
張馨華不作聲地點頭,帶著張昊天從另一條路離開,回到他們的房間中去。
停在房間門前,張昊天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會聽到那樣的一幕。
“原來還有其他人想師父和雪姨成親呀。”張馨華細聲嘟囔。
張昊天一聽便驚了:“還有?還有誰?”
“我和言谷呀。”說罷,張馨華便推開了房門,兒家兩兄妹就在房中坐著。
一見張昊天,兒言谷整個人就興奮起來:“好久沒見,昊天!”
“就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也很久了。”兒言谷直接起身將張昊天拉過來坐下了,骨靈從張昊天肩上跳到桌子上,張馨華鬼鬼祟祟地將門拉上了,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