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對吧?你的弟弟從小就無法使用符術,對吧?想必出生張家的他因為這個沒少吃苦頭,對吧?那就對了,那就是我們這些被詛咒的人的命運。”張昊天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要有多恨就有多恨,甚至快是自己的真心流露。
“什麼被詛咒的命運,你們不是能用符術嗎?”張零夢反駁,卻中氣不足。
“那是龍靈的符術,我們唯一能夠用的符術,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是該死的龍血皿,生而作為容納龍血之器皿的存在!你真的瞭解他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龍血皿的痛苦,不知道你弟弟的痛苦!”張昊天聲嘶力竭地向著姐姐喊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那些無法用張昊天面目所說的話,他用了龍昊這一個虛假的面具將自己的真意吶喊出來。
徐子風從來沒有見過說話如此狠的張昊天,似乎將一直隱藏起來的憎恨一口氣發洩了出來一般,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龍血皿的事,容納龍血之器皿,他們作為張昊天的摯友從來都沒有從張昊天口中聽說過。
張昊天的話也給張零夢帶來不少的衝擊,她整個人被這番話震撼到了:“昊天他是龍血的容器?”
她想起了張家裡一直被冷落的張昊天,那個時候他,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形單影隻,沒有人瞭解過他無法使用符術的真相,而將他遺棄,明明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至親,自己卻沒有向他伸出過一次援手。
可是她又剋制地搖了搖頭:“不,就算他再怎麼悲哀,背叛了家族就是背叛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最重要的是,他還背叛了我們的母親,他不應該跟殺死孃親的人在一起!”
“這關我什麼事?誰管你們姐弟倆的家事,放開我。”張昊天努力讓自己的面容變得猙獰,他不想張零夢留意到自己真正流露的感情。
“你認真的嗎?”張零夢的手指劃過了張昊天脖子上的雪字千容。
“你不要在……”眼前的道靈突然紛亂起來,張昊天知道這預兆著什麼,“快放開我,有人過來了,是個危險的傢伙。”
“你在說什麼傻……”
張零夢的話還有說完,不遠處傳來了何緞的尖叫聲,張零夢和徐子風的注意力馬上移到聲音的方向,張昊天根本無法扭頭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用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這裡,你們呢?有這個實力跟我抗衡嗎?”仰寒雙手各自鎖住了何緞與楊念思的喉嚨,大量的符文環繞著她的雙臂,數層符文直接穿過了何緞和楊念思的身體,兩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仰寒鬆開雙手,任憑兩人倒在地面上,被樹藤纏繞拖入地面之中。
連掙扎都不到,看到這一幕的吳皓極為恐懼地後退著,雙手不安地抓緊了胸前寄宿著鬼靈的項鍊。
仰寒伸出手指指著吳皓,準確點來說是指著他胸前的項鍊:“你很弱,可是那裡面的東西好像能夠讓我好好打上一場。”
吳皓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可是他不可能將項鍊中的鬼靈釋放出來,他根本沒有辦法駕馭。
仰寒的玉手探出一張天符,吳皓驚恐地捏緊了項鍊,眼看仰寒要向他掠過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要打的話,我陪你打。”另一幅聲音響起,黃潛從天而降,落在吳皓身前。
吳皓望著眼前的黃潛,不明白素昧平生的他為何會出手救自己,不過也許就和他忍不住出手救何緞一樣。
“你為何救我?”吳皓不解。
“因為如果對付不了她,還得靠你們幫忙呀,最年輕最強的天符師,絕非浪得虛名。”紅色紋路爬上黃潛的臉,就像經脈全部都凸顯在表皮上一樣,“後代柳潛,求吾祖現身護佑。”
完全沒有將剛剛祖母的警告放在心上的柳潛再次動用了那份他本不應輕易動用的力量。而這一次出來的不再是祖母,而是另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背影。
“千羽,雨襲。”對面的仰寒沒有給放一絲喘息的機會給柳潛,直接一道符術釋放出來,直接狂暴的向柳潛襲去。
天承·羽襲,天階四重的天符符術絕對不容小窺。
可是作為傳承了最為強大血脈的柳潛,所呼喚的出來的先輩又怎會是泛泛之輩,一道鎏金護罩擋在他們面前,千羽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