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院子不大,佈置不多,所以他們將天井蓋上那一男一女看的一清二楚。流螢白裙的女子躺在天井蓋上,而男子穿著則是一身紫白紋路的長袍,正按著女子深情親吻著。
四人都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一幕,都覺得下一步幾乎就要行男女之事了。
張翟苗湊到張昊天身邊低聲嘀咕了一句:“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一股濃烈的紫羅蘭花香在院子中瀰漫著,張水很嫌棄地在鼻子附近扇了扇,咳嗽幾聲後喊了一聲:“鄭天天。”
天天?張昊天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眼前天井蓋上的男女在張水開口喊道後,迅速分開來,男的似乎對張水來訪非常意外,回頭驚惶地看著張水,慌張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口。
張水看都沒有看那男的一眼,反而視線落在流螢白裙的女子上,只見流螢白裙的女子在天井蓋上坐了起來,一臉處變不驚地對張水笑著,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再自然不過了:“好久不見,三水。”
等等,為什麼是女的回答張水?張翟苗有些懵了。鄭天師伯是個女的?張翟苗覺得腦子亂糟糟的,腦子裡面鄭天的浪子形象一下崩塌。他……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既然剛剛鄭天天沒有聽錯,結合剛剛張水對鄭天的描述,張昊天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鄭天天和鄭天說不定既是同一人,也不止是同一人。
“看來今晚並不是我們共度良宵的好時機,北衣。就讓我們下次再聚吧。”鄭天天柔聲地對身穿紫白紋路長袍的紫羅北衣說道。
紫羅北衣有些惱怒地瞪著張水,氣呼呼地離開了庭院,似乎對張水壞了他的好事十分不滿。
等紫羅北衣離開後,鄭天天總算是長舒一口氣:“你來得還真是時候,三水。再這麼下去我怕不是晚節不保了,這個紫羅北衣真的是生猛,不過吻技倒是不錯。”
“我好不容易來這裡一趟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張水顯然對鄭天天的態度有些頭痛。
“不聽我說這些?我一堆苦水要吐的好嗎?”鄭天天剛剛那副端莊的儀態瞬間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是我被你忽悠到這個地方來,說這裡什麼這裡的花妖是人間絕色。”
“難道不是嗎?”張水白眼反問。
“好吧,是人間絕色沒錯,可是他們滿腦子就想著授粉!他們是花妖,是花!植物開花就是為了結果,我早該想到的!我現在覺得這幫子花妖被滅妖師追捕也是活該!你知道嗎?上個月有個年輕的女北羅花妖跑出花妖鄉,差點沒有把人家普通老百姓給榨乾!
“幸虧我及時趕到好嗎?不然我真怕會搞出人命。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說的妖靈至善是句鬼話,你知道嗎?還好她凋零前好好地跟我道歉了。”鄭天天大聲地想張水吐著苦水。
“你剛剛不是還玩的很開心嗎?”面對鄭天天的訴苦,張水仍冷著臉。
“僅限於與談情說愛……剛剛紫羅北衣要是再進一步的話,我就切回男身!”鄭天天咄咄逼人地說著。
“那麼狠嗎?”張水顯然不信。
“不然呢,我享受的是與美人歡愉地玩樂,過於逾越之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鄭天天向張水嚴正宣告。
“在青城宗的時候你的確做到了,所以我才會安心叫你來這裡幫忙。”張水想了想以前鄭天天在青城宗的表現,倒也覺得可以信服。
“不,我是被你騙來的。”鄭天天白了張水一眼。
“……你硬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可是這裡花妖種類繁多,對於你的生態研究不是正好嗎?調查完了?”
張水這下倒是問住了鄭天天,只見她支支吾吾地答道:“還……沒有,這裡花妖太多了。而且調查他們很麻煩……算了,不提這些。你來這裡幹什麼?都消失那麼多年,突然冒出來幹什麼?”
“我覺得我用傳送石峰的次數還是不少的,只是沒有順便去看你而已。好了說正事,我需要知道哪裡才能夠找到幻靈狪狪的珍珠。”張水開門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