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符咒就能施術的張昊天從天而降,落在尾又前面,白朧光應聲而起,將三人都籠罩在白壁中。毒霧撞上白朧光,卻無法侵蝕白朧光分毫,不過張昊天也自知,他的白朧光無法維持太久。
黑鱗湖邊的張水和黑見又怎麼會忽視這一幕,可他們根本沒有空隙理會突然出現的張昊天。
林校透雙手伸展開來,兩股黑霧在他的雙手凝聚,兩個骷髏巨首以黑霧連線著林校透自身。
未知·天煞鬼顱!
滿頭裂痕的黑骷髏首向著黑鱗湖兩端的張水和林校透襲去,整個湖面都被骷髏首撼動,激起層層激盪的漣漪。
張水舉起右手,手甲雪字光矢釋放出符術破邪凝光箭。張水能夠感覺的到骷髏巨首的壓迫感,其中蘊含的威力絕對不用小噓,所以他用了身上法器最為強橫的一個。
雪字光矢·破邪凝光箭破空而出,直接刺入黑色骷髏首中,黑色骷髏頓時裂開無數道裂縫,迸發出閃耀的白光,然後在白光中黑霧潰散。
林校透自然也是感應到黑骷髏被破,頭往張水那邊一斜,他始料不及的是,黑見僅已移至他的身後,欲在他視而不見的死角下手。黑見的速度和縱雲鷹無異,因為體型的緣故,可能更勝一籌。
雖然林校透的眼睛無法看到,但是操縱著林校透的魔驅使卻不是用林校透的眼睛來看待事物的,他身上纏繞的一些魔氣,才是魔驅使的眼睛,所以魔驅使能夠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可明明黑見快要得手,他卻撤銷了所有的符術,身上沒有留下一點防禦,黑見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絕不可能是束手無策。
黑見的風切刃停在了林校透頭上,沒有再深入半分。只見林校透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你果然下不了手殺死林校透呢,怎麼一起工作那麼久,有感情了?”
“你……”黑見顧慮著,風切刃沒有砍下去。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雖然他是被我選中,故意讓他出現在你們宗主面前,博取他的同情,留在青城宗,但他從來不知道這是我的安排,他真的就只是你們認識的林校透而已。
“我知道他能留下,儘管林校透只是一個無人照料的孤兒,但他資質絕不平凡。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我留在青城宗的一道棋子。”
魔驅使得意的笑著,從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絲林校透的痕跡。黑見聽了這些話,冷聲笑道:“這些話,你應該對李示見說,而不是我。”
“什麼?”魔驅使大驚失色,風切刃毫不留情地劈了下來。他身形頓虛,疊作數層,閃避到一側。
風切刃將黑鱗湖湖面劈出一道巨口,若是魔驅使沒有選擇選擇施術閃避,此刻林校透的身體已經被分割成了兩半。
“你就那麼想讓林校透死去嗎?”魔驅使氣急敗壞地衝黑見喊道,他沒想到黑見只是在套話。
“確認了我所認識的林校透不是被你驅使的林校透之後,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看來你根本不瞭解林校透呢,他可是一個可以為了青城宗而死的符師!”
黑見向著魔驅使暴掠而去,張水緊隨其後。魔驅使惱怒地釋放出龐大的魔氣,而黑見和張水似一道內斂的利刃,刺入魔氣之中。
而在白朧光內,三人沒有被毒霧侵擾半分,張昊天對於張翟苗和尾又來說就是大救星。可是大救星卻回頭不安地問兩人:“我撐不了多久,有什麼辦法解決那條大蛇嗎?”
張翟苗沒有辦法,只能無奈搖頭。張昊天只能寄希望於一旁的尾又,他是獸靈,應該比他們更清楚怎麼對付獸靈。
“冥王蛇很難殺死的,它常年使用璧鱗術強化自身,本身肉體就足夠堅韌,再加上壁鱗術簡直就是牢不可破。不過,若是能夠讓它無法維持璧鱗術,然後使用穿透性極強的符術應該可以殺死它。”
雖然張翟苗至今不知道尾又的歲數,可是以他的經驗,方法絕對是可行的。稍稍恢復了一些鬥志的張翟苗重新站起:“破穹刺可不可以?”
“藍階?”尾又反問一句。
“難道我還能用赤階的符術嗎?”張翟苗無奈反問,尾又應該清楚現在的他是什麼水平才對。
“我倒是希望你能用,不過可以一試。用我的啼擾術不知道能否干擾到它,讓它身上的璧鱗術解除。”尾又對自己起到的作用感到憂慮。
“啼擾術,怎麼起作用的?”聽名字,張昊天覺得自己可以幫上忙。
“尾又可以用這個符術發出特別的貓叫干擾其他的獸靈,不過只對下位獸靈起作用。就連小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會中招。不過蛇類的聽覺……”張翟苗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也同時也是尾又也在顧慮的事情。
“如果加上龍嘯呢?”張昊天問,尾又聽後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