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光線不是很充足,但是勉強可以辨析出那個人的臉容來,正是那個一直潛藏在一切的背後,全身上下都是謎團的男人,田灝。
也不知道他事到如今跟蹤著張水到底是為了什麼?沒有人能夠知道田灝的企圖,他的秘密藏得太深太深。
“還真是聽到了不得了的分析呢。靈息,沒想到會有那麼奇特的想法。異族之間的後代,雖然很荒謬,但是也不能說是不可能的。雖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靈族,但是至少道靈還是相連著的,而道靈是生命的基礎。
“而且,那隻小狐狸,她居然會一聲不吭地離開張水十幾年,從來沒有回來看過張水一眼,這可有點奇怪了。明明張水留在雪花派的時候,她暗暗地藏在了雪城,只是從未在張水面前露面。說不定能夠從她那裡知道些什麼。”
田灝在陰影下露出了一抹張狂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打著什麼算盤,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些什麼,張昊天不知道,道界的大勢力不知道,邪帝谷更不知道。他就像是活在道界之外的異數一樣,撲朔迷離。
因為雪花派沒有遭到風雪掩埋的緣故,只需要簡單清掃一下就能住人了,雖然出入有些不便,但是張水想在這裡重新開始雪花派。要對付邪帝谷,讓大勢力動起來非常重要,器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要讓自己在長老之中有話語權,影響器統的行動,就只有讓他們看到雪花派有在繼續傳承下去。
張水安排了所有人的房間,帶著她們熟悉了一輪雪花派的佈置後,就回房休息了。張水久違地推開了他房間的門,這裡是他和雪綾的房間,他們小兩口在這裡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幸福的夜晚。
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了。張水的手輕撫過床上那番積塵的棉被,是應該好好打掃一下了。
只是積累的塵多了些,這裡的佈置還是跟張水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好像雪綾一直在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綾,如果靈息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我們真的有了孩子,他還活著,活在這個世上。如果我能更早一點回來,也許現在的我們能夠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我好想再見到你啊,綾。”
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有的就只有張水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他的身邊再也不會有那個像雪一般輕靈的女孩,從背後突然抱住他,說著那些像雪一樣從耳邊飄過的,安慰他的話語。
……
到器方殿訂做完符器之後,下午還剩一些時間,而拿到新的符器還需要等一些時間,做好之後自然就會通知他。
想著還有些時間,而過去聽道史課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干脆去山骨龍地去試試那些遺留下來的感悟。張昊天一直將它們牢牢地記載腦海中,不敢忘記。
“張昊天?你的手臂怎麼了?”昨天張昊天過來的時候,列馭天不在山骨龍地中,而是跑去其他地方溜達了,自然也就沒有見到張昊天,也不知道他的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入試煉弄沒了。”張昊天解釋了那麼多次,已經駕輕就熟了。
“怎麼回事?你一入試煉到底經歷了什麼?”列馭天對此十分在意,能讓一個人傷成這樣,恐怕他遇到的不是什麼尋常的事。
張昊天與列馭天尋到一個可以坐下來的地方,慢慢地跟列馭天講述了他一入的事。
“當時宗主給我的一入試煉任務是去釣一條星鱗魚,我知道他只是找個藉口給我們去隕天堡而已。”
“他本不應該讓你們去犯險的。”列馭天很認真地說,他作為初代宗主,是無法認同李示見這種因為自己不甘心而讓弟子去冒險的行為。
但是張昊天卻搖搖頭:“不,老宗主,我和王兆都很感謝能有這個機會。就算他想支使我們去其他地方,我們也一樣會想方設法趕去煉血道的,這不怪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