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誇獎,張昊天心裡還是有些小高興的,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是嗎?你被仰寒擊敗後,我一個人跟仰寒大打,說實話,要不是我知道那是念界,我肯定贏不了仰寒。當初在跟一位老前輩下四靈棋走到勝棋破局的地步,讓我第一次體會了念界的玄妙,不然我也不可能贏得了仰寒。”
“那之後心猿的考驗是怎麼樣的?”張零夢對心猿考驗的內容有些好奇。
“一個很美好,為了讓你無法走出來的夢,不過卻充滿了各種瑕疵,但是明明是那麼違和的場景,你卻會沉浸在其中,漸漸沉淪。不過,我走出來了。透過了心猿的考驗。不然我也無法知道救你的方法。”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喜歡的人而去的。”張零夢打趣地調侃。
“也有這一部分原因啦,不過更多是為了救你,畢竟姐姐只有一個。”
張昊天與張零夢來到了山頂,剛好能對山後的景色一覽無遺,張昊天也終於見到了那被終焉淚所染紅的荒蕪之境。
“這就是被終焉淚所毀掉的地方嗎?居然會是這麼一副景象。”張昊天難以想象終焉淚居然會造成那麼可怕的後果,這一切都是他為了救張零夢而弄出來了。
單純是為了救姐姐,他又用這個終焉淚毀掉了多少的生命呢,裡面的花花草草將無一倖存,所有的活物為了活下去都會離開被終焉淚籠罩的地方。
“對不起。”張昊天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算是對他不小心傷害了的生命一個道歉,他沒有其他選擇,他只能這麼幹,即使重來一次,他也會施展終焉淚。
“就是在見到知言樹後,我知道了終焉淚可以殺死血妖,救下你。我一直忍耐著,一直尋求各種幫助,甚至流落到了凡界,差點錯過了救你的時機。但是幸好我做到了。”張昊天有些感慨。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昊天。”張零夢也觸景生情。如果沒有弟弟為她而奔走,她恐怕已經是血妖的容器了吧,再也沒有自己的意識。想到這裡她就不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時候,骨靈也閃閃縮縮地退了好幾步,似乎很害怕看到終焉之境。張昊天注意到了,回頭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骨靈。”
“總感覺那地方看著讓人不舒服。”骨靈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結合他小孩的外表,看著倒是讓人覺得可憐。
張昊天又望了望終焉之境,那是全部殺生文施展出來煉獄之景,殺生文字就是對妖靈傷害最深的符文,骨靈看到這番景象會害怕是再自然不過了。
張昊天沒有強行留在這裡讓骨靈難受,向張零夢提議:“既然他不好受,那麼我們就走回去吧,姐姐。反正也沒啥好看的。”
“嗯,好的。”張零夢察覺到,張昊天雖然嘴上對骨靈不客氣,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會為骨靈考慮的。雖然骨靈自身不太可能會明白就是了。
這之後,張昊天漸漸對張家現在的情況有了更加深入的瞭解,所有對張家新的觀念無法認同的本家人都被暫時解除了職務,不能以張家之名做認識,之前的長老和家主張嚴雲都被軟禁著,直到他們能夠重新認識到之前自己被如何矇蔽為止。
張昊天最感興趣的還是張柳白提出的滅卻師,他為了讓張家的人徹底對妖靈改變觀點,提出了滅卻師這個觀點,這不僅僅是臨時替代滅妖師的名詞,更是張柳白的一次嘗試。
透過接觸到靈息還有天道山妖和夕日森妖兩大上妖,張柳白聯絡到了更多妖靈,希望張家的符師跟妖靈組隊,二人一組行動,而對付的目標主要就是邪帝谷,這種一人一妖的組合就叫做滅卻師。
張昊天對張柳白做到什麼程度了還不瞭解,但是他覺得張家一定能在張柳白的帶領下走向一個更好的未來。
張昊天在父親的幫助下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啟程迴歸青城宗。張水也準備離開張家了,他本來就只是打算等到張昊天醒來的,現在已經拖多一段時間。
張水要離開的話,自然洪心瑞和張零夢也得跟著離開了,現在的雪花派就是一個移動門派,掌門跑到哪,徒弟就得跑到哪。做雪花派的弟子真的是慘。
不過張昊天最擔心的卻是父親,這樣一來他們兩姐弟都要離開父親身邊了,雛鳥終有離巢日嗎?張昊天更多的是擔心父親一個人會感到寂寞孤獨。孃親走得早,他只有他們兩個姐弟了。
“怎麼了嗎?”張海看到張昊天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