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怎麼感覺好？為什麼要最後讓我看到那些，就連老師培養我也是被田灝安排的。我一直以來的人生好像完全是田灝算好的，這種被人操縱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張昊天有些自暴自棄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沒有田灝，你的老師就不會將你從張家中救出來去培養你了？你這幾年來所做的一切真的都在田灝的預料之中嗎？”靈君當面向張昊天丟擲了這幾個問題。
如果沒有田灝，老師還會教導自己嗎？會的，張昊天毫無疑問地得出了這個答案。儘管有田灝在推波助瀾，但是老師自己本身的意願就是如此，至少老師教導自己是真心的。張昊天無比確定這一點。
只要知道這一點，那就足夠了。張昊天突然間有些釋然了，不過他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真的有不在田灝估算之中嗎？張昊天暫時不得而知。
“你現在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如果你還想看到更多，看清整個道界的真相，那就繼續感悟自己的道吧。你的路還有很長，你和我一樣，應該是改變道界之人。”楊靈君最後對張昊天笑了下，“最後，讓你看看尋挽天出現時所使用的龍文符術吧，你未來的路需要更多的符術，而且屬於你的記憶遲早都要回來的。”
屬於我的記憶？就在張昊天為楊靈君的話感到不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山骨龍地，站在了山骨龍首上，青城之上，直面邪帝。這是……青城山之戰！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這種時候完整了？肩膀上這是……骨頭？這是降靈獸身的身體？降靈獸身居然會帶來這樣的效果嗎？不過這具身體的閾界可對付不了眼前這傢伙，山骨，借你的身體用一下吧。不完全的降靈獸身，維持時間大概才半柱香，得速戰速決了。”
張昊天聽到這具身體在自言自語，但是卻是在用他與骨靈的聲音在交疊著，張昊天猜了出來，這是屬於他作為尋挽天時的視角，他終於能夠看到降靈獸身所看到的一切了。
尋挽天的視線移向了山骨龍首之下，邪帝凌曉風所在的方向：“先讓視線清晰起來吧。”
龍文·骨接同念。
尋挽天身上被骨靈的骨頭緊貼，看著就像自己的胸脊椎骨外露出來一樣，在這段脊椎骨的尾端，一條長長的尾骨伸了出來，插入了山骨龍首之中。
龍文·山骨龍樞陣·山骨龍劍斬！
使用的符術的感覺張昊天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道靈的流向，對應的符文迴路，全部都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張昊天的意識之中，張昊天努力地去記住了，他知道雖然不能將記憶帶出去，但是感覺卻可以，他能利用這份模糊的感覺在現實中再現這些符術。
……
逆文智始·帝迅纏。
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有擦過空間時留下的些許變形，邪帝這道符術顯然是直衝山谷龍劍斬而去的。
尋挽天直接在施展山骨龍劍斬的同時雙符疊術，為了不讓邪帝阻撓自己。
龍文·九龍流舞壁。
與田灝所施展的九龍流舞壁不一樣，尋挽天所施展的九龍流舞壁，不是九壁環繞，而是九壁交疊，直接擋在邪帝的帝迅纏上。
又是一個龍文符術，這個符術他在獸靈塔大會上見田灝使用過，只是尋挽天用法跟田灝的有所不同，但是張昊天還是牢牢地記住了九龍流舞壁的符文迴路。
尋挽天流利的符術操作，輕鬆地在邪帝手中將囚牛龍首給斬下了，其輕鬆自若讓張昊天歎為觀止。濃霧散去，張昊天看清山骨龍地中所站著的邪帝，是凌曉風！
張昊天現在已經確認無誤，邪帝凌曉風就是曾經是田灝徒弟的陳風。
“所以降靈獸身之後的你，應該叫什麼？”邪帝打趣地問道，似乎不覺得尋挽天會有什麼壓迫感。
“按照降靈獸身的起名體系，應該叫骨昊天或者骨天什麼的。只可惜我可不是降靈獸身所合成的人格，張昊天和骨靈大概還在這具身體的什麼地方睡著吧。”尋挽天倒是很有意思地應著邪帝的話，與邪帝一樣都不急不忙。
聽到尋挽天的解釋，張昊天甚是驚訝，雖然之前從列馭天的話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準備，但是最終從尋挽天的口中得到確定還是讓人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