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望了樂正亭音一眼,在她察覺之前迅速移開了視線,小聲地問了一句:“那她幹嘛不去器方殿,而是學道史?”
“我討厭符器,而且我喜歡道史。你有什麼異議嗎?”樂正亭音冷著臉望著張水,那個殺人一般的視線,瞪得張水心發慌,別說張水了,張昊天看到那個眼神突然就想起被樂正亭音罰抄寫的那些恐怖日子,不寒而慄。
那位同門弟子,一見樂正亭音可以聽到他們說話,馬上將張水推回去,自己趕緊端正坐好。
“不好意思。”張水無奈,只能乖乖地跟樂正亭音道歉。
現在他已經不會以別人的出身看待他人了,所以道史課上,除了樂正亭音,他和所有人都處的很不錯。
至於為什麼樂正亭音沒有跟他交好,大部分原因還是出在樂正亭音身上,先不說她生人勿進的氣場,在他們這批道史課上,張水的成績要比樂正亭音更好,這自然讓樂正亭音討厭。她可是真心喜歡道史的啊,憑什麼張水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傢伙回比她學得更好。
樂正亭音也無數次找過教道史的尹一容老師詢問,她比起張水差在哪裡,不過老師的回答也讓樂正亭音很不滿,她不比張水差,唯一的差別就在於她是真的喜歡道史,平時答卷子的時候,摻夾太多個人見解,而張水則是通篇背書。
樂正亭音是最適合往道史的方向走下去,但是平時成績確實比不過背書流的張水。
樂正亭音甚至直接找張水挑明瞭這個事,張水也很無奈,打算以後考差一點,不要再招惹樂正亭音了,她竭嘶底裡起來可真是讓人難受。
不過張昊天聽了後,突然發現,自己背書流的時候分數一般般,加自己見解的時候反而高分了,看來樂正亭音真的憋了很久,直到自己當上老師就,完全按自己的想法來了。
還是一個任性的人,樂正老師,不過這樣才是他認識的樂正老師啊。
寒來暑往,轉眼間張水便在青城宗度過了兩年多,第一入血試煉已經過去,雖然有部分殺生文入血,但是他在青城宗的生活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不過在這一年的冥王森大賽他卻突然來了興致。
在冥王森大賽報名前的一個晚上,張水召集了所有人在三三房集合,九個人擠在一間小屋中,聽著張水說出他的打算。
張昊天發現林夕月這個時候已經貼在凌曉風身邊坐著了,兩人顯得很是親近,反而顯得另外七個人形單影隻。
“夕月、曉風。我們在說正事呢,要膩歪白天給我膩歪去。”張水沒好氣地說。
“要你管啊,三水。”林夕月很不在乎地反駁了一句。
不過凌曉風反而是中和劑,他微微笑道:“好了,夕月,坐開點,先聽聽三水他怎麼說。”
凌曉風的話比張水的話好說多了,林夕月馬上坐開了一些,沒有整個人都靠在凌曉風身上。
張水這才開始好好說明他的打算:“明天不是開始冥王森報名了嗎?我們現在年齡也夠了,符階也夠了,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去報名。”
“等等,我們去是沒有問題,可是示見呢?他可是才十三歲,而且小黑那個體型可不適合在冥王森行走。”於子成拍了拍李示見的肩膀,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也不是說強迫你們,示見,你自己衡量一下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來參加冥王森大賽。”張水面向李示見問。
李示見是九人中最小的那個,也是平時被大家照顧最多的那個,雖然實際上按入門順序來說,他才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