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黑色的夜空點綴著無數的星星,好美,張昊天不由地想對著從來沒見過的光景發出讚歎。
“昊天?你醒了?”骨靈的聲音傳入張昊天耳中。
骨靈?不對,我應該是用符術傳送回酒村了才對的,為什麼會這樣?張昊天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很清楚,道界是根本無法看見夜空的星星還有月亮的,既然他看到的不是幻覺,那麼只能說明他不在道界。
可是怎麼會這樣?張昊天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瘋狂地追問著骨靈:“骨靈?怎麼回事?我們這是在哪?”
“我怎麼知道?是你帶我們來這的。別說這些了,快去看看王兆的狀況吧。”骨靈帶著哭腔說道。
張昊天順著骨靈指的方向望去,王兆正靠在不遠處的絕壁上喘息,左臂不熟練地包紮著,繃帶被血所染紅,王兆的臉看著毫無血色。
張昊天連爬帶滾地衝到王兆身邊,著急地呼喚著王兆:“王兆!王兆!你沒事吧。”
王兆似乎快要因為傷勢昏迷,張昊天的不斷呼喚才讓他稍微清晰過來:“昊天?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你先別說話。”張昊天默默地拿出了龍文符,貼在王兆的傷口上,“龍藥引,心傷不可解,獨解身上傷。”
龍文·龍藥引。
龍文符化作縷縷金色流光滲入到王兆的傷口之中,神奇的是王兆的傷口開始結痂,他的臉色也開始好了起來。
“謝謝你,昊天。幸虧你會治療符術,不然我可能交代在這裡了。”王兆有些慶幸。
“到底怎麼回事?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明明想去的是酒村。”張昊天有些六神無主了。
王兆有氣無力地答道:“這裡就是‘酒村’,不過是永久的久。”
“什麼?”張昊天沒想到還會這樣。
“你看看周圍。”
張昊天這才留意到周圍的景緻,與炫目的夜空比起來,周圍簡直就是一片荒涼,寸草不生,看位置像是在半山腰上。
“山下就是一條村落,名字就叫久村,帶著你逃離那的時候,我留意到村口的牌坊了。”
“逃?”聽到這,張昊天感到一驚,“你的傷不會是被襲擊了吧。”
“拜託,我是符師,面對連符術都不會的人怎麼可能會受傷。”王兆答道。
符術都不會的人?張昊天脫口而出:“這是凡界?”
“現在才猜到嗎?看到天空基本都應該猜到了吧。凡界人對於符師的敵視倒是出乎我預料。”王兆苦笑著說了一句。
“那你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張昊天問。
王兆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昊天,經過這一次我已經明白你的四方壤風險是什麼了?”
“什麼?”張昊天有些始料不及。
“你施展完四方壤,將我們瞬移到此處後,我就發現我的左手被撕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估計就是在瞬移的過程中被撕裂的。而且我們來到了一個跟酒村同音名字的地方,四方壤的定位不一定是準確的。”
怎麼會這樣?張昊天實在沒想到自己衝動施展四方壤竟會帶來這樣的後果,這麼想來,當初在獸靈塔大會上田灝阻止自己施展四方壤恐怕就是為了避免這個情況發生,那個時候也是超遠距離傳送更要帶動一大幫子人。
“對不起,王兆,是我太沖動了。”張昊天咬牙道歉,對自己相當譴責。
“沒事啦。反正我還活著,而且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太多辦法了,說不定不是受傷就是要命喪鼠口呢。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們得想辦法回去了。”王兆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多少力氣。
張昊天見狀趕緊勸住他:“你先在這裡休息吧,我來想辦法。”
張昊天站起身來,走向骨靈,和他一同往山下的久村望過去。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日來到凡界,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過來,連回去的方法都沒有。
四方壤是不用想了,凡界和道界是兩個彼此分隔,偶有相連的空間,用四方壤移動回去只會讓自己超過施術閾界,還有可能出現撕裂傷,王兆只是有一道血口已經很幸運,萬一整隻手被撕開呢。
想到這裡張昊天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突然右手掌心有些刺痛感,張昊天抬手一望才發現自己手掌也有幾道很淺的裂傷,只是還沒到出血的程度,只是偶有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