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謝向菱將來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名聲不宜有瑕,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匆匆地把謝向薇嫁了,免得留下話柄,沒想到如今竟然還牽扯到了謝向菱身上,讓這些百姓看了笑話。
承恩公蹙眉看向了大堂中的舞陽,眸色晦暗,心裡既怨舞陽不知分寸,更厭謝向薇小題大做。
大門口那些圍觀的百姓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情緒越來越激昂,就像是菜市場似的鬧哄哄的。
相比下,端木緋所在的馬車冷清得很。
端木緋一個人坐在馬車裡覺得無聊極了,一會兒嗑嗑瓜子,一會兒挑開窗簾看看外頭,可是從她的角度除了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與承恩公一行人,根本什麼也看不到,最多也就是能從那些百姓的交談聲中對於大堂中的進展知道得個大概。
涵星真是太沒義氣了!
端木緋憤憤地嗑著瓜子,咔嚓,咔嚓,咔嚓……
不知過了多久,府衙的大門口又是一片譁然,這一次,是一片眾志成城的叫好聲。
“何大人判得好!”
“是該和離,這種男人還不和離,難道還等著人家把她活活打死嗎?!大快人心啊!”
“何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啊,冒著得罪國公府的風險,也要為這謝氏主持公道!”
“……”
端木緋聽得心癢癢的,很想下馬車混到人群中去看看,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恰好瞟到涵星從京兆府的後門方向朝這邊走了過來。
端木緋眼睛一亮,就又坐了回去。
“緋表妹!”涵星的小臉上神采煥發,像是在發光似的,眉飛色舞地說道,“判了,剛才京兆尹判了謝向薇與劉光順和離,又讓謝家歸還她生母留下的嫁妝!京兆尹還說了……”
說著,涵星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模仿何於申的聲音,“大盛律有云:初嫁從父,再嫁由己,以後任何人都不得再幹涉謝氏的婚事。”
“哈哈!”涵星學了幾句,就噗嗤地笑了出來,樂不可支地繼續往下說,“緋表妹,可惜你方才沒看到啊,當時謝家人的臉色就跟被潑了墨似的!”
“還有那個劉光順,他當堂就和謝老二夫婦鬧翻了,他們差點沒打起來,哈,可惜了,他們被京兆尹以喧譁公堂之罪嚇住了,要是真打起來,那就有趣了!”
涵星有些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唇,感覺她似乎又有靈感可以寫新的戲本子了。唔,肯定很有趣!
端木緋看舞陽沒跟涵星一起回來,就順口問了一句:“舞陽姐姐呢?”
“大皇姐啊,她要陪著她表妹回謝家去搶回她孃的嫁妝。”
涵星說話的同時,外面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端木緋順手挑開了窗簾,往外看去。
只見十數個護衛打扮的男子策馬朝京兆府的方向而來,這些護衛一個個身形挺拔,氣勢不凡,彷彿那鞘中之劍隨時都會展露鋒芒,與承恩公府那些外強中乾的護衛迥然不同。
端木緋和涵星一眼就認出這是簡王府的護衛,簡王府的護衛和別家不同,大都是軍中退役下來的老兵,且個個都是精銳。
那些原本圍在京兆府門口的百姓們都嚇得往兩邊退去,不一會兒,京兆府的大門口就空出了一大片。
很快,舞陽和謝向薇就從京兆府中走了出來,那些簡王府的護衛紛紛下馬,整齊地對著舞陽抱拳行了禮:“王妃!”
十幾個聲音整齊劃一地重疊在一起,如悶雷響徹天際,氣勢凌人。
對於這些簡王府的護衛而言,舞陽首先是簡王妃,其次才是大公主。
“走吧!去承恩公府!”
舞陽一聲吩咐後,就帶著謝向薇上了馬車,然後就在簡王府的護衛護送下,聲勢赫赫地朝著承恩公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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