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和凌西澤對視一眼。
倒還真是。
說是兄弟倆，但是，他們倆沒有血緣關係，就是因司笙牽個線而已，可現在他們倆比親兄弟還親，形影不離的，非常難得。
客廳的牆上掛著很多照片，原本是司風眠、司裳、章姿、司尚山一家子的，掛了很久了。但是，司笙這次回來，見到她和司尚山的合照，還有她的單人照、和凌西澤、和蕭逆及司風眠的合照。
章姿的被撤了一些，就只剩下一兩張。
司笙多看了兩眼。
司尚山注意到了，有點緊張，怕司笙不高興，連忙解釋道：“這些照片，有的是上次鍾媽過來時我們拍的，有的是找風眠那小子要的。我覺得掛出來比較好。”
司笙挑了下眉。
不知司風眠從哪兒弄來那麼多照片，有的是她在大西北拍的，估計是透過段長延和鄭永豐到手的。
別的都是司風眠抓準機會拍的。
仔細想來，倒是沒好好的、正式的拍過照片。
“家裡有相機麼，”司笙扭頭，看了司尚山一眼，忽然道，“要不，晚點兒把他們兄弟倆叫下來，一起拍個照？”
司尚山聞聲一愣，停頓片刻後回過神，連忙道：“好啊！”
有些欣喜，有些激動。
恐怕談成一大筆生意，都不至於有如此情緒。
凌西澤打量著司尚山的反應，又垂眸一看司笙，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哪怕司笙是衝著調查易詩詞、易中正的事回來的，但就司尚山對司笙的重視程度來看，司笙大抵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挺好的。
他先前還奇怪，易中正病逝之前，為何希望司笙回到司家。現在看來，哪怕是衝著司尚山這份疼愛，都是值得的。
易中正眼光也是毒。
……
司笙隨口一提，司尚山就當做大事。
當即就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找一個專業攝影師過來，只要拍得好，價格隨便開，像極了暴發富的作風。
等司笙帶著凌西澤轉悠一圈，又叫上司風眠、蕭逆下樓時，樓下兩個攝影師都在等著了。其中一個還是司笙眼熟的知名攝影師，人家笑容可掬，臉上寫滿了“只要錢足夠，什麼都能夠”這句話。
司笙：“……”
她學攝影時，還看過他發的攝影教程。
有專業的在，還想嘗試著拍幾張的司笙，決定不自取其辱，安心當攝影模特，在畫面裡定格，而非成為定格畫面的那個人。
司尚山積極性極高，拉著他們拍了特別久，照片拍了幾百張，直至天黑後，才戀戀不捨地放兩位攝影師離開。
四人：“……”
成功的中年人忽然積極起來，他們年輕人可真吃不消。
“叮咚——叮咚——”
攝影師剛送走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阿姨很快過來稟告：“老爺，是司家那邊的親戚來拜訪了，要讓他們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