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身為嘉賓中最年長的,此刻見到那蛇也心有慼慼然,他嚥了咽口水,聲音在飄著:“司笙,這……打哪兒來的?”
“隨便弄的。”司笙輕描淡寫道,“今天的晚餐。”
“我……”徐軍一慫,輕咳一聲,報赧道,“我不太敢處理。”
“我處理,我做。”司笙挑挑眉,很隨意道,“把鍋具給我留一下。”
“……哦。”
徐軍感覺自己兩腿都在打擺子了,見到司笙徑直往小溪方向走,喊了一聲,又問:“等等,要刀嗎?”
“我有。”
將兩樣食材放到一隻手,司笙的手往上一抬,忽然露出一把軍刀,在她手裡揮舞了一下。
刀鋒凌厲,在清淡月光裡似是沾著涼意,連帶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清冷疏離感。
但是,又颯又帥。
“……”看著司笙離開的身影,徐軍沉默半晌,忽然扭頭問節目組,“軍刀不能帶上飛機吧,是你們給的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節目組一拍腦門,恍然驚覺:司笙的軍刀是從哪裡來的?!
“她、她說,”這時被嚇得不輕的攝像師冒出頭,弱弱地解釋,“從杜哥家裡拿的。”
節目組+嘉賓:“……”
*
冬至最終還是克服心理陰影,來到小溪邊找司笙。但是他剛一靠近,就聽到司笙提醒:“這邊石頭滑,站遠點兒。”
腳步一頓,司笙說:“我來幫你。”
司笙拎起剛剝了皮的某條蛇,扭頭,惡作劇地朝冬至挑眉,“處理這個?”
冬至:“……”
將蛇往水裡一洗,司笙淡淡道:“馬上就好。”
確實是“馬上就好”。
這才一會兒功夫,司笙就將蛇和野兔的皮剝了,正在清除內臟,乾淨利落的手法,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家被寵著慣著的小祖宗,反倒像是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手,動作熟稔地令人吃驚。
實在是怕蛇,冬至不敢靠太近了,蹲在一邊,在攝像師的鏡頭下跟司笙閒聊,“笙姐,我看回放了……你怎麼這麼熟練?”
“玩過幾次野外生存。”
“……哦。”
冬至長長地應了一聲。
心想:這種反應速度和熟稔程度,大概不是“幾次”能辦到的。
“我看Z神的微博上,你好像經常出入一些無人區什麼的。”
“嗯。”
“一個人嗎?”
“一個人去過,一般都有朋友。”
無人區過於危險,隻身勇闖的一般都嫌命長,司笙自己具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當然,也有一群具有同樣經驗的朋友。
冬至不太瞭解野外生存,聽得司笙隨口報了幾個名字,沒有什麼反應,但隔壁新的攝像師只覺得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