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司尚山說,易詩詞挺喜歡研究機械、機關的,總是畫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司尚山看不懂。易詩詞跟司尚山在一起時,畫過不少圖紙,這只是保留下來的一小部分。
司笙第一時間翻開圖紙,想研究一下易詩詞在機關術上的造詣,結果大致瀏覽了幾張,就有點恍惚。
畫功不錯,但——
畫的那些玩意兒,是在逗她吧?
司笙懵了幾秒,開始認真思考“易詩詞是不是撿來的”這一問題。
“嗡嗡嗡……”
振動的手機驚擾了司笙的思考。
司笙起身,找到發完微博就被扔到軟被上的手機時,發現是凌西澤的影片來電。
她點了接聽,手機往前一舉,把不施粉黛的臉對準鏡頭。
螢幕上,跳出凌西澤的俊臉,衣冠楚楚,一絲不苟。
背景在書房。
乾淨、整潔、帥氣。
凌西澤:“……”
司笙:“……”
隔著螢幕,二人對視無言。
好半晌後,才由司笙打破沉默,“什麼事?”
唇角彎起微妙弧度,凌西澤張口就問:“在司家查得怎麼樣?”
“就那樣……”司笙卡了一下,“你剛問什麼?”
“我問你,在司家查得怎麼樣?”凌西澤極具耐心地重複一遍,然後不遺餘力地戳破她,“你去司家,不就是想查昨天偷聽到的事嗎?”
“……”
既然被看穿,司笙乾脆聳了聳肩,預設了。
凌西澤又笑了,笑意清淺,卻似縷縷暖陽,能撥開陰霾。
凌西澤說:“二十年前,司尚山就跟司家沒什麼往來了,你在那裡,能查到的,大概也就你媽留下來的東西。——如果她確實有留下什麼的話。”
“你腦子可以啊。”
司笙一揚眉,乾脆在床上坐下來。
“我腦子可以這件事,你才知道?”凌西澤還坦然承認了,一點都不見謙虛。
“……”
司笙一時無言。
確實……他腦子一直都可以。
若不是這點魅力加成,當初她怕是也不會那麼快淪陷。
最起碼,撐個一年半載啥的。
聽者有份,何況凌西澤不是個拖後腿的,司笙便沒瞞他,直言道:“就一些易詩詞的圖紙,沒別的。”
“我這裡倒是有點進展。”凌西澤理了理衣領,說話慢條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