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啊?”秦映夏被青姨的聲音叫回來,“怎麼了青姨?”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您買。”青姨又重複了一遍。
秦映夏沒什麼胃口,隨便說了一個,青姨出去買沒多久,護士就給她輸液來了。
青姨把許廷州給她的暖貼貼在了輸液管上,又遞給秦映夏一個:“是先生給我,讓我這麼做的。”
秦映夏把暖貼握在手裡,想起昨天她輸完液冰涼的手,此刻心裡不由得暖了幾分。
一直到輸完液出院,都是青姨在陪她。
——
xy公司頂層。
超大的辦公室裡,站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對外,xy的創始人一直都是韓斯年,但實際控制人從始至終都是許廷州,只是鮮有人知。
簡單來說,韓斯年也是為許廷州做事。
xy的業務範圍極廣,主要是做風險投資。
今天天氣格外得好。
傍晚黃昏,天被染成淡淡的橙色。
天邊掛著有層次感的雲,像是一整面金黃色的光斑。
有秘書帶著陳奈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紙袋,經過茶幾的時候隨手放在了上邊,然後坐下,對許廷州說:“你的藥我給你帶來了,一次吃一片就行。”
許廷州直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指尖夾了支煙,面不改色地看著外邊的天。
他聽到了陳奈的話,只是輕輕“嗯”了聲,對韓斯年說:“你繼續。”
剛才,韓斯年在向許廷州彙報工作事宜。
韓斯年看了一眼陳奈帶來的紙袋,從他的話裡也能聽出來袋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於許廷州的睡眠障礙,韓斯年是知道的。
但是他從來不過問。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最瞭解許廷州的人,這個人一定是韓斯年。
韓斯年繼續說起來,彷彿陳奈這個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而他們談生意也並不避諱陳奈,反正他又不是什麼生意人,研究的是心理學。
沒過多久,韓斯年彙報結束:“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但許廷州遲遲沒有開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像一座泰山,穩重又深沉。
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一陣寂靜,良久,許廷州轉過身,將煙滅在煙灰缸,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藍格那邊你跟你的人照常跟進。至於常思,直接放棄。”
“跟我玩心眼?”許廷州頓了頓,不屑地笑了笑,很快就恢複剛剛淩厲的模樣,他的語氣很冷,聽了讓人不寒而慄。
“他找錯人了。”